「此次,邵伯文確實是立下大功了,等此事一了,便可找機會將他調回京中,若不許,也可以讓他在京縣任職。」
溫君實笑意盎然,又看了上官紅一眼,笑道:「上官兄也無須焦慮,此次新黨必然空出一大堆職位,本官只會請求陛下,重新任用你,本來你之前被罷官,也不是犯了什麼大錯,只是跟杜蘅那廝打賭打輸了而已,你的才幹朝廷還是看重的。」
「多謝溫尚書。」上官紅拱手。
「來啊,同飲此杯。」
喝完一杯,文彥章問道:「永嘉那邊的暴亂,能控制嗎?」
「呵呵,一幫泥腿子造反而已,等到參倒了王介甫,暴亂自然就會平定。」
幾個舊黨中人稍微寬心,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確實也怕爆發大規模的農民起義。
農民起義按現在的話說就是革命,革命首先革的就是他們這群人的頭,他們可以利用農民起義打擊新黨,可也不想起義軍坐大。
到了那時,火勢一大,撲都撲不滅。
「呂郎中,你是官報社的主筆,最近杜蘅有什麼動靜嗎?」
「下官雖為主筆,但也只是掛職,尋常不到那邊當值,不過聽蔣由蔣纂官說,採風郎已將永嘉之亂的密報傳到了杜蘅手裏。」呂繼祖道。
溫君實道:「哦,杜蘅那邊怎麼說?」
「第四期報紙正愁沒內容呢,這不是現成的內容嗎?杜社長估計是想大做文章了。」
溫君實捋須沉吟了良久,說道:「我一直疑心他是新黨中人,可從他種種跡象來看,似乎又不像,他這不是落井下石嗎?」
「落井下石好啊,正好可以為我所用。」國子監祭酒于謙說道。
上官紅則是憤懣之色滿面:「這廝害我丟了官職,溫尚書莫非想將他引為同黨?」
「豈能?喬遷宴上,他害老夫顏面掃地,小女也是被他造謠中傷,以至於香消玉殞,這筆賬老夫可一直記着呢。」
溫君實也是憤憤咬牙:「不着急,先借他這一把刀,借完之後再收拾他。他那個官報社雖然大部分資金是私募的,但也有條例司的五千貫,若不能盈利,連同官報社和條例司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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