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達近水樓門口,但花肥招呼幾個小廝,正從裏面搬了一些冰塊出來,壘在一輛無頂棚的馬車上。
「你們幹什麼呢?」馮青梔慌忙走下車來。
花子期搖着摺扇從近水樓里走了出來:「還看不明白嗎?我買了你們家的冰塊。」
「誰賣給你的?」
「你二哥咯。」
杜蘅急忙跟隨馮青梔進了酒樓。
馮俅滿面春風的對馮青梔道:「小妹,花公子就是闊綽,高價買了我們的冰塊,一方尺十貫錢,這些冰塊就值一百五十貫。」
「全賣了?」
「全賣了。咱們家又不賣冰食,自己又不常吃,這麼好的價格幹嘛不賣?」
馮青梔差點沒有氣昏過去:「你不知道廚藝大賽初賽要比冰食?」
「到別的地方買一塊不就行了?外面一方尺才兩三貫。」
「呵呵,現在你們只怕買不到了。」花子期奸笑着走了過來,「城裏兩家冰室,我花了三千二百貫,將他們的冰塊全部買了。」
「其他一些有賣冰食的地方,我都打過招呼了,他們只能出售冰食,不得直接出售冰塊,否則就是跟酒食行作對。」
「各家參賽者想要買冰塊,只能到我這兒買,他們為了參賽,一方尺二十貫也會買,哈哈哈!」花子期大聲笑了起來,這等於完全壟斷了冰塊,他想賣多少就賣多少。
酒食行的行頭是花雨庭,花子期一句話就能控制市面上的冰塊,普通賣冰食的小鋪,根本不敢違逆。
壟斷了全城的冰塊,等到廚藝大賽結束,這些冰塊又能拿出來做冰食售賣,冰食小鋪可能都要從他這裏進貨,他又能大賺一筆。
「這些冰我們不賣了!」馮青梔大聲道。
花子期冷笑道:「你說不賣就不賣?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這些冰現在是我的了。」說完他拿出了一紙契約出來,顯然是剛剛和馮俅簽訂的,墨跡都沒幹。
「我出雙倍價格買下來。」
「呵呵,我們花家缺你那麼點錢?」
花子期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接着目光一轉,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果杜蘅能跪下來求求我,說不定我心腸一軟,能賣你們幾斤碎冰塊。」
「你當真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廣陵城所有的冰塊?」杜蘅好笑的道。
「除了商賣的一些冰塊,當然一些達官貴人也有窖冰,可以你杜家現在的處境,這些達官貴人恐怕避之不及,誰會賣冰給你?」
「花子期,你好卑鄙!」馮青梔對花子期又是惱恨,又是鄙夷。
花子期趾高氣昂的看着杜蘅:「在詩會上你打了我一巴掌,這筆賬我一定會算回來,我要讓你在廣陵城毫無立足之地,直到灰溜溜的滾出廣陵城!」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我不僅要在廣陵城紮根,還要在廣陵城開枝散葉!」杜蘅就像一根彈簧,壓力越大,反彈也就越大。
「好,我倒要看看,沒有冰塊,你拿什麼參賽,呵呵!」花子期得意洋洋的揮動摺扇,走出了近水樓。
門口的馬車,冰塊已經全部裝好,花肥蓋上了一條白布,讓人給拉走了。
憑帖上的參賽規則寫的明白,食材和器具參賽者自備,主辦方是不會給參賽者準備冰塊的。
沒有冰塊,又怎麼能做冰食?
馮青梔心下着急,對馮俅更不滿了:「杜公子是代表咱們家參賽的,你把冰塊賣了,咱們就連初賽都過不了了,你就缺那麼點錢嗎?」
「就算給他冰塊,他就能通過初賽嗎?通過初賽就一定能進入決賽嗎?還不如趁着價錢好,把冰塊給賣了。」馮俅振振有詞的道。
「小姐,先別急,或許還有辦法。」七棱走上前來,說道,「廣陵城幾家高門大戶,家中都有窖冰,咱們不妨去問問。」
馮青梔沉吟着點了點頭。
杜蘅現在被抄家了,一些達官貴人都與杜家劃清界限,但馮家在廣陵城還有些臉面,尤其馮青梔的長兄已經走上了仕途。
雖然只是正九品的主簿,但以他的名義或許還能求得一兩塊冰。
「杜公子,
第33章 一定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