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忙道:「慕容公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真的白琉璃自然就是你送來的白琉璃,瞧他們的窮酸樣,哪兒能買得起白琉璃?」
「可他既然這麼說了,若不給他一個機會證明,反而顯得我心虛了。」慕容淡淡的道。
「發叔,他們送來的酒呢?」王英立即詢問跟隨杜蘅一起過來的王德發,「把他們的酒拿上來。」
王德發隨即下去,抱了一壇白琉璃上來。
酒罈開封,壇口很大,他直接拿了一隻酒盞,深入壇口,舀了一盞上來。
「啊,這」王德發看着打上來的酒,一時都懵了。
王夫人上前一看,頓時面色一沉:「就算你們杜家現在不如往昔,但也不至於送一壇水給我們王家吧?」
「欺人太甚!」王英憤怒的道。
慕容湊上前去,看了一眼王德發手裏的酒盞,冷笑道:「見過弄虛作假的,沒見過這麼弄虛作假的,我以為你會拿普通酒冒充白琉璃,沒想到拿水來冒充,呵呵。」
在場的賓客,見狀也都笑了起來。
太丟人了!
大伙兒都覺得杜家現在落魄了,連一壇好酒都送不起,竟然拿水來冒充。
王夫人冷笑道:「還好現在打開的酒罈,否則我還被蒙在鼓裏呢,就你們這樣的,也配跟我們王家沾親帶故?」
「就是,若非奶奶執意要請你們,我們王家才不會給你們發請柬呢。」王英憤憤不平的道。
杜蘅緩緩起身,平靜的道:「你們沒有見過白琉璃,不怪你們,這就是真正的白琉璃。」
「呵呵,白琉璃?」慕容嘲弄的看了杜蘅一眼,「難道你們廣陵的白琉璃,只是一壇水不成?」
「廣陵的水都賣這麼貴,你們廣陵是沙漠嗎?哈哈!」
「真是笑死人了,當我們都是瞎的嗎?明明是水,非要說是酒。」
「想不到杜家竟然出了這種敗類,杜老將軍晚節不保啊。」
耳聽眾人的議論,杜蘅並不着急,看着王德發:「發叔,你既然打了酒,何妨喝一口再做定論?」
王德發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道:「你就喝一口,看看他們廣陵的水,是不是跟咱們姑蘇的水有什麼不同,哼!」
於是王德發端起酒盞,他以為是水,正好有些口渴,便灌了一大口。
「咳咳」
王德發不由被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起來,震驚的看着盞中的液體。
「怎麼樣發叔?」杜蘅笑盈盈的問道。
慕容好笑的道:「一杯水能怎麼樣?難道是三清廟的聖水啊?」
「這好辣!」王德發吸着空氣,對王夫人道,「夫人,這確實是酒。」
「酒?」王夫人愣了一下。
慕容冷笑道:「王德發,你被他們收買了吧?這明明就是水,怎麼會是酒?你想在這大廳上,指鹿為馬嗎?」
「發叔,你不可胡言亂語!」王英生怕得罪慕容,厲聲呵斥。
杜蘅走了過來,從桌上拿了幾隻杯盞過來,抱起酒罈,倒了幾杯,說道:「諸位若是不信,可以一一過來品嘗。」
離得最近的一位賓客,拿起一隻酒碗,說道:「好,我包頭龍平生最愛喝酒,喝過的酒沒有一千種,也有八百種,我倒要看看你這是什麼酒。」
說完,他一口灌了進去。
也和王德發一樣,一時就被嗆到。
「這酒很烈,不是你們這么喝的。」趙管家說道。
包頭龍一臉震驚的神色:「酒,真的是烈酒啊,我長這麼大,沒喝過這麼醇這麼烈的酒。」
「真的假的?這是酒?」
「看着明明是水啊。」
「過去,咱們也嘗一口。」
於是不少人涌了過來,拿起酒碗品嘗起來。
隨着眾人的議論,慕容臉色漸漸發生了改變。
王家的人都懵逼了。
王英難以置信,也過去拿了一杯,抿了一口,呆若木雞。
酒,沒錯,是酒。
一種他從未喝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