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都說你是廣陵第一才子,原來就這水平啊?」章立早忍不住譏笑了起來。
花子期冷笑的看着杜蘅:「呵呵,寫一首狗屁不通的六言,你也想成為季蘭姑娘的入幕之賓?簡直笑話。」
蘇媽媽笑着看向眾人,問道:「哪位才子還有佳作?老身一同交予季蘭。」
倒有兩個青年,把剛剛寫好的詩詞交了上去。
不過他們顯然並不抱有信心,畢竟花子期剛才那一首太頂了。
蘇媽媽將收集而來的詩詞,上樓拿給李季蘭觀閱。
花子期搖着摺扇回到座位,一臉譏誚的看向杜蘅:「你還待在這兒呢,該不會想憑藉剛才那首六言,打動季蘭姑娘吧?呵呵。」
「未嘗不可。」杜蘅依舊十分平靜。
「呵呵,杜蘅,誰給你的自信?且不說離不離題,就按真實水平而論,你剛才那首比得過我那首嗎?」花子期一臉驕矜之色。
杜蘅沒有搭理花子期,坐回了位置。
迪麗娜扎低語道:「你行不行呀,我雖然不通你們漢人的詩詞,但你剛才那首,確實跟李季蘭出的題沒關係。」
「等着好了,說不定李季蘭就喜歡我剛才這一首詩呢?」
「你哪來的自信?連我都看得出,花子期那首比你好,李季蘭會看不出來?」迪麗娜扎覺得杜蘅有些過於自信了,頂着廣陵第一才子的名頭,確實容易讓人迷失自我。
一會兒工夫,就見蘇媽媽從樓上走下來。
花子期當即站了起來,笑盈盈的走過去:「蘇媽媽,季蘭姑娘怎麼說呀?這一場比試,是不是我的詩第一?」
「剛才花公子那首詩確實充滿了風流韻致,季蘭姑娘評價很高。」
花子期頓時挺起了胸膛,故作謙虛的說:「哪裏哪裏,相比季蘭姑娘的才華,我自愧不如,總想找個機會,向季蘭姑娘討教討教。呵呵,今晚倒是一個機會。」
楊參軍冷哼一聲,但也沒有言語,畢竟他的詩確實不如花子期那一首,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便以身份壓人。
「楊參軍,承讓了!」
花子期得意的對楊參軍拱手,又對眾人拱手:「諸位,承讓。」
眾人都是一副艷羨的目光。
花子期開懷一笑,搖着摺扇,就要走向了樓梯口。
蘇媽媽急忙上前,賠笑道:「公子要去哪兒?」
「自然是與季蘭姑娘相會。」
「花公子,老身已經在來儀閣備下了薄酒,今晚讓鳳來儀陪你吧。」
「什麼?」花子期驟然變色,「剛才季蘭姑娘說了,誰的詩作打動了她,她今晚便與誰秉燭夜談,為什麼讓我去鳳來儀的房裏?」
「你的詩確實打動了季蘭,但還不夠打動。」
「什麼意思?」
蘇媽媽囁嚅的道:「還有比你更打動她的。」
「不可能!」
「花公子,各花入各眼,你的詩雖然文采不錯,但季蘭姑娘就不喜歡你那一首,那有什麼辦法?」楊參軍捋須一笑。
滿懷期盼的看着蘇媽媽,問道:「不知蘇姑娘看上的是誰的詩作?」
在場眾人,以他的身份最高,料想綺門樓還是要給他一些面子的。
綺門樓想在廣陵府長久的幹下去,自然需要有官方的背景作為支持,那麼就必須巴結他這個司戶參軍。
不想,蘇媽媽忽然走到杜蘅面前:「杜公子,季蘭請你上樓一敘。」
「什麼?」
花子期和楊參軍一起瞪眼。
一眾文人也是譁然。
雖說杜蘅是廣陵第一才子,但就剛才的詩作而言,連題都沒切中,李季蘭怎麼會選擇他呢?
「你那首詩」迪麗娜扎也看傻眼了,「怎麼打動李季蘭的?」
杜蘅笑而不語。
看來這一把,他是賭對了。
李頎的七言乃是唐代一絕,擅長修辭,情景交融,他幫花子期寫的那首詩,當之無愧的全場第一。
杜蘅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應景的詩詞,只能賭一把,找出李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