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桂被拖了下去。
花子期心如死灰。
為了避免被吳雙桂牽連,現在花子期一句話都不敢說,畢竟趙歇已經查清吳雙桂跟二龍山勾結。
二龍山一夥山賊,在海陵一帶已經鬧出很大的風波,據險而拒,官府屢次派兵圍剿,都沒什麼效果。
因此二龍山勢力越來越壯大,被稱之為反賊。
如果繼續糾纏下去,萬一趙歇擴大範圍,將花家也跟二龍山聯繫起來,那麼花家就算完了。
好在現在二龍山的山賊,燒的是花家的酒樓,在邏輯上說不通。
花子期當即拱手:「趙參軍明察秋毫,想不到我舅舅竟然會勾結二龍山,燒我花家的酒樓,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杜蘅無語的看了花子期一眼,這尼瑪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不得不說,花子期還是挺聰明的,知道順勢而為。
趙歇對此很是滿意,語氣不咸不淡的道:「吳雙桂勾結二龍山一事,本官自會繼續追查,至於縱火一案,現在已經很明了了,就是吳雙桂指使二龍山的山賊放火。」
「退堂!」
門外圍觀的百姓都看糊塗了。
吳雙桂不是花家夫人的弟弟嗎?
竟然放火燒了花家的酒樓。
花子期等人走出衙門,他一直鐵青着一張臉。
「花少,真的是吳雙桂放火燒樓?」鄒掌柜問道。
「趙參軍都這麼判了,不是也是了。」
鄒掌柜道:「吳雙桂可是你舅舅,如果他燒的獅子林,那麼這一份損失,你們花家得做出賠償!」
「這跟我花家有什麼關係?是吳雙桂勾結山賊,我們花家又不知情。」
謝掌柜冷冷一笑:「知不知情,只有你心裏清楚。」
「你這話什麼意思?謝掌柜,我們花家的東籬閣也在獅子林,難道我會放火燒自家的酒樓?」
戚曹氏默不作聲。
如今獅子林都被燒成一片焦土,酒食行的聲勢一落千丈,他們還拿什麼跟杜蘅斗?
此消彼長。
那些原本光顧獅子林的客戶,估計都會陸續的往紅藥酒樓跑。
杜蘅和餐飲協會只會越來越強大。
燈籠坊,花家。
花子期帶着幾個小廝回來,戚曹氏他們則是各回各家,畢竟獅子林被燒,他們需要清點各自的損失。
「子期,你回來了。」
吳氏看到花子期回來,從廳堂中快走而來,問道:「怎麼樣了,杜蘅那廝進去了嗎?」
花子期皺了皺眉,問道:「我爸現在什麼情況?」
「大夫過來看過了,氣急攻心,需要好好調養,這段時間不能動氣,否則病情就會惡化。欸,你舅舅沒跟你一塊回來?」吳氏看了看花子期身邊,沒有看到吳雙桂。
花子期硬着頭皮,跟吳氏解釋道:「舅舅被抓了。」
「什麼?為什麼啊?」吳氏有些站不住,一時頭暈目眩,她拿手扶着額頭。
花子期扶着吳氏在庭院的小亭子裏坐下,跟她原原本本說了公堂之上的事,如今證據確鑿,吳雙桂收買山賊放火的事,已經板上釘釘。
「那是你舅舅啊,你怎麼不救他呢?」
「娘,沒辦法救啊,我只能跟舅舅撇清關係,否則咱們花家也會被連累的,那可是二龍山的山賊啊,定性為反賊。」
吳氏急的團團轉,那可是她娘家的弟弟啊,唯一的弟弟,也就是吳家的命根子。
這次事情鬧大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出來。
「你說他找誰不行,非得找一群反賊,這能摘得乾淨嗎?」
「舅舅也沒想到會那麼快暴露。」
花子期眉頭緊鎖,越發覺得此事不正常:「好在山賊燒的是咱們家的酒樓,咱們可以洗脫嫌疑,可是為什麼會燒咱們家的酒樓?難道舅舅背叛了花家?」
「你胡說什麼?那是娘的親弟弟,你是他外甥,他會背叛你嗎?」
「那就是杜蘅從中做了手腳。」花子期料定背後一定是杜蘅在把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