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苦瓜變成帶着問號的好奇小白瓜。
「是天使專用咒語法術,」澤維爾試圖引起禹喬主動學習、主動工作的興趣,「要學嗎?」
「不!」小白瓜又耷拉着臉,變成了小苦瓜。
澤維爾頭疼。
他把禹喬的羽毛書打開,一根極細的絲線從羽毛書里鑽了出來,一端連接到了禹喬的指尖,另一段卻向窗外不斷地延伸:「我們來看看,你有什麼要做的。」
「不看。」禹喬回答得格外乾脆。
澤維爾沉默了。
「你或許喜歡這個?」他的手指間夾着一塊突然出現的金幣。
禹喬的視線果然就這樣被吸引過來了。
她瞄了一眼:「看不懂。」
「我教你。」天堂頂級講師澤維爾開課了。
「不要。」天堂第一懶惰天使禹喬拒絕了澤維爾的聽課邀請。
「我幫你把羽毛書的文字轉化成人類的文字。」澤維爾又念了一串格外長的咒語。
他念起的咒語,動聽得像古老的歌謠。
「好了。」澤維爾把書遞給了禹喬。
禹喬沒有接,只是瞥了一眼,的確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英文單詞。
「不想看。」
澤維爾頭疼:「我們先順着這根線,去看看需要你傳播福音的是誰吧!」
「不想走。」
澤維爾:
事實證明,只要敢擺爛,可以讓上司給你當牛馬。
澤維爾用了咒語,帶着禹喬瞬移到了一個破爛的小屋。
為了瞬移成功,澤維爾只能抱着與禹喬念咒語。
此刻,禹喬還在他的懷裏。
他鬆開了圍着禹喬的手,又忍不住替她把額前的碎發理了理:「去看看白線的末端連着什麼。」
禹喬不想動。
「兩個金幣。」
擁有一袋金幣的禹喬無動於衷,半闔着眼。
「一袋。」
禹喬眼睛立馬變大了:「好。」
白色的絲線從裂開的門板里鑽進去,門板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禹喬站在門前,沒有推開門,眼睛看向了澤維爾。
澤維爾:
他嘆氣,去替她推開了那扇門。
禹喬滿意地點頭,走進了小屋裏。
她沿着白色絲線走,一直走到了小屋的一個房間裏。
破舊不堪的床榻上,一隻瘦骨嶙峋的老狗側着身子躺在上面,眼睛緊緊閉着,如果不是它凹陷的腹部還在起伏着,禹喬都懷疑它已經去世了。
白色絲線的末端就在那隻狗身上。
「我所要傳播福音的對象是一隻狗?」禹喬不解地看向澤維爾。
早在他們進來前,勤勤懇懇地澤維爾就已經念了咒語,讓透明幕牆把他們與其他事物隔開。
那隻老狗的五感都無法察覺到禹喬和澤維爾。
「是的,」澤維爾點頭,「神明統管世間萬物,人類只不過是萬物中的一種。神明的眼裏不可能只有人類的生死存亡。如果神的眼睛只看得見人類,這將不利於世界的運轉。」
「哦?」禹喬明顯來興趣了。
「人類的吃穿住行都離不開自然的供養,因此,人類的發展需要犧牲自然。神明若過於偏愛人類,任由人類的欲望繼續消耗自然,世界的平衡就會被打破,無法長穩維持下去。當自然里的最後一根樹木倒下、最後一隻獸被捕殺,你覺得人類能活多久?」
禹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澤維爾繼續說下去:「所以,為了遏制人類的過度發展,每隔半個世紀左右,人類社會都會發生一次大劫難,減少人類數量,削減人類壽命,讓被人類壓制的自然物種得以休息發展。」
「聽起來好像有點殘酷。」禹喬道。
「不。」澤維爾瞳孔的顏色讓禹喬想起了熱帶雨林,代表生機勃勃的綠色里隱藏着熱帶動物冷酷的窺伺,讓禹喬的背部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有時候,殘酷才能有公平。」
「神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