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文梓靈的哥哥。
「你在做什麼?」季臨州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有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他現在十分感謝文梓靈的大力氣,這讓他有了掙扎的空間。
「你裝什麼?」文梓靈的哥哥咧了咧嘴,一股蒜味直衝沖地襲來。
季臨州想起來了,今晚的晚餐就有蒜泥白肉。
季臨州只覺得肚子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翻滾,噁心地乾嘔了幾下。
「哼,還嫌棄老子!」這個胖男人被季臨州的乾嘔聲激怒了,直接扇了季臨州一巴掌。
季臨州被扇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明明已經同意了,還在這跟老子裝什麼烈女!」趁着季臨州被扇懵的間隙,文梓靈的哥哥已經在摸索着拉開衣鏈,「之前爸媽跟你說要你給我生個兒子,你不是很硬氣地拒絕了嗎?」
「還拉着個臉來,成天什麼事情都不干!還躲在G大不出來!怎麼現在想通了?知道還是哥哥好,是吧?」
他說完,還輕浮地摸了把季臨州的臉。
反應過來的季臨州偏頭躲過去了:「你別想動我!」
「躲什麼躲,以前又不是沒有摸過。」
季臨州咬牙掙扎,他的手也摸向了床邊,那裏藏着一根鐵棍。
季臨州趁着文梓靈的哥哥低頭解開腰帶的間隙,直接用這根鐵棒狠狠地砸向了文梓靈的哥哥,還專門借着夜色對準頭。
他又在做完這一切後,及時反撲,對文梓靈的哥哥進行裸絞,直到把人徹底絞暈,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根鐵棍是他在收拾的時候發現的。
他當時還不理解,文梓靈為什麼要把這根鐵棍放在裂開一道口子的床墊里。
現在,他終於理解了。
不過,季臨州也不敢放鬆下來。
他沒有管行李箱,直接背起裝着身份證的背包,就迅速往門口走,快速換好鞋,直接離開了這個糟糕透的地方。
他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陽台那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可文父文母的臥室卻一直沒有打開。
季臨州在心中冷笑。
臥室的門鎖上都插着一把鑰匙,他在離開前特意將那扇遲遲不開的門反鎖。
遇到這種事情,季臨州的第一個反應是找警察。
可他在這個陌生的小鎮裏終於找到派出所後,那個值班的輔警卻把他當做了叛逆的少女,一直在勸他回家。
季臨州卻從不耐煩的眉眼中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無法幫助他解決訴求。
從中年男性的視角看很簡單,一個深夜還在街道遊蕩的女性作風肯定不好,作風不好,就容易遭到這些事。
季臨州選擇了離開。
他想直接回G市,還特意買好了火車票。
可火車站離這裏是有一定距離的。
他只能打車,可光是等接單,他都等了老半天。
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
或許是文梓靈哥哥給他留下印象太過深刻,互換靈魂後,他第一次用女性的視角去看深夜打車這件事,也開始提防男性。
季臨州特意磨磨蹭蹭地拍下了車牌照,還故意讓司機發現。
他坐在了後排,特意拉開了與司機的距離,全身緊繃,以防萬一。
好在,這一趟路途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季臨州鬆了一口氣,也正好趕上了火車。
G市離這個地方的距離不算遠,季臨州此刻已經睡意全無,一直坐在了下車。
他在火車上想去訂酒店,卻發現那些大酒店的床位都沒有了。
於是,他退而求其次,訂了火車站附近比較便宜的小旅館。
下了火車後,季臨州想着反正離得近,就乾脆走路回旅館。
可他卻被火車站門口的私家車司機給纏上了。
「美女,坐車不?」
季臨州因為這句話皺緊了眉。
他已經拒絕了好幾個,可卻有一個禿髮的司機一直追着他走。
「小妹妹,你一個人啊?」禿頭司機笑起來的樣子讓季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