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陸崢嶸的眼神太陰鬱,看的向晚心裏直發毛,它忍不住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陸崢嶸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看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在看你?」
一旁的周聿馳聽到陸崢嶸如此沒有禮貌的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崢嶸,你是怎麼跟媽媽說話的?趕緊道歉!」
陸崢嶸一下子就不願意了,他怒視着向晚和周聿馳,大聲地反駁道:「我不道歉,她不是我媽媽!我不喜歡她!」
說完,陸崢嶸就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跑去。
這時候躲在廚房裏聽聲音的許蔓,偷偷地捂嘴淺笑:「哼,我看你這個狐狸精還能在這個家待多久!」
她一臉得意,手下炒菜的動作也加快了不少,甚至心情好地哼起了小曲。
周聿馳眼看着陸崢嶸不聽話地跑上了樓,當即就黑了臉:「這孩子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再不管恐怕就要上天了!」
說着他把手裏的東西往客廳一放,就要上樓把陸崢嶸抓下來。
這時候向晚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別生氣,這件事要慢慢來,我突然來到這個家,孩子們還沒有適應,這很正常,給他們一點適應的時間,慢慢會接受我的。」
周聿馳覺得有些愧疚。
他沉默地低下頭:「對不起,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做好孩子們的工作,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的,我早就想到會這樣。」向晚笑着搖了搖頭。
這兩個孩子不是周聿馳的親生孩子,他能夠做到替自己的戰友養育孩子,就已經是重情重義了,很多人都做不到如此。
何況他為了給兩個孩子提供優渥的生活條件,也是每天都沒有閒着,只是孩子的想法有時候他照顧不到罷了。
周聿馳抓住了向晚的手,一臉真誠地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盡力彌補你,讓你成為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向晚笑着點了點頭:「好,我信你。」
可不信你麼,不然她又怎麼會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
書里說過,周聿馳不久以後就會成為萬元戶。
萬元戶在以前她生活的那個年代不算什麼,隨隨便便一個大學生攢幾個月的生活費都夠了。
可是現在可是八十年代,還是經濟復甦的初期,有錢人其實是很少的,而且錢也值錢,所以周聿馳可算得上是一條粗大腿。
這時候周聿馳又開口說道:「對了,明天是回門的日子,我陪你過去。」
聽到這話,向晚的臉上有些尷尬:「那個,回門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就算了吧。」
施家的人就這麼把她嫁出來了,她又何必再回去受氣?
再說了,她又不是原主是個受氣包,她這個脾氣要是回去了,恐怕施家也會被她攪得雞飛狗跳。
不過周聿馳不知道向晚的想法,他聞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施家都是你的娘家,該有的習俗不能破,不然以後會有人說一些風言風語的,不好。」
周聿馳多少聽聞過向晚在施家的情況,知道她經常受氣,可他不想讓她背上不孝的罵名。
「你放心吧,我禮物都準備好了,明天咱們一起回去,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周聿馳再一次溫聲勸解道。
向晚最後也只好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向晚和周聿馳很早就起了床,跟着兩個孩子一起吃了早飯之後,就跟着周聿馳出了家門。
路上,周聿馳騎着自行車載着她,行走在崎嶇的鄉間小路上。
跟上一次離開的時候的心情不同的是,這一次向晚又回到了這個給原主帶來噩夢的家。所以她的心情不太美好。
周聿馳一路上沒聽到向晚說話,這才回頭問道:「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我哪有不高興。不就是回門麼,我就是覺得這麼好的禮物浪費了。」向晚說着看了看自行車車把上左右掛着的大包小包的禮物。
「這都是咱們的一份心意,值不了幾個錢。」
「哼,你別騙我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盒子裏的可是鎮上有名的白酒,還有那包,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