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瑾兒微微頷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阿爹,你真的打算將我送到皇帝那裏去嗎?可是,瑾兒其實並不太喜歡他,總覺得他」
她的話未說完,但耶律凌霄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深深地看了耶律瑾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聲音卻依舊堅定而溫柔:「瑾兒,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選擇的。但你放心,無論你將來身在何處,都是我最珍視的女兒。」
耶律瑾兒眉頭微蹙,她決定不再多說什麼,轉而用那雙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掀起帘子,靜靜地欣賞着京城的繁華景象,她只覺得眼花繚亂,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她心中暗自感嘆,難怪聽一些來過京城的遼國貴族說過,能見到大夏的繁榮景象,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耶律瑾兒不禁開始想像,若是上京也能擁有這樣的繁華,那該多好啊。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這裏雖然繁華,但終究是他國故土,這樣一來,耶律瑾兒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這時,那個大遼的使臣放緩了腳步,來到馬車跟前,低聲說道:「大王,我們已經進入了大夏的京城,幾日前,大夏鴻臚寺的人就應該收到我們大遼使團進京的消息,估計再走一會兒,就該有人來迎接我們了。」
大遼的使臣操着他們特有的遼人語言,只有他們自己人能聽懂。
他們此次前來,並非單純的借糧這麼簡單,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謀劃與意圖。
耶律凌霄探出頭來,對旁邊一人說道:「蕭先生,之前你不是來過京城,直接帶人去鴻臚寺吧!」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馬車便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馬車怎的突然停下了?」耶律瑾兒秀眉輕蹙,輕聲問道。
那位被耶律凌霄稱為蕭先生的男子,此刻也顯得有些意外,他迅速回答道:「郡主稍安勿躁,屬下這就去查看一番。」
沒過多久,蕭先生便回來了。他步履匆匆,神情凝重,來到耶律凌霄的身旁,微微躬身,低聲說道:「大王,微臣已去打探過情況。得知大夏的皇帝已然駕崩,前方聚集了一群百姓,正在祭奠先皇,因此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敢問大王,是否需要微臣派人前去驅散這些百姓?」
耶律凌霄聞言,眉頭微蹙,似是在思索對策。他沉思片刻,最終吩咐道:「此地並非我們的領地,還是應當低調行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且告訴前面帶路的人,讓他們換條路走,避開這些百姓。」
蕭先生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耶律瑾兒望着她的阿爹耶律凌霄,見他眉頭緊鎖,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憂慮。她輕輕地走上前去,柔聲問道:「阿爹,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您這般模樣,瑾兒心裏也難受。」
耶律凌霄聞言,微微抬起頭,對着女兒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他輕聲道:「瑾兒,你無需多慮。阿爹只是在想,這次我們前往大夏借糧,估計不會太過順利。我擔心這背後,或許隱藏着大夏人的陰謀。」
「阿爹,您是不是多慮了?您不是說過嗎,大夏是禮儀之邦,最是好客?他們應該不會用詭計來對付我們吧?」耶律瑾兒眨了眨眼睛,疑惑道。
耶律凌霄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瑾兒,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懂。雖然大夏是禮儀之邦,但我們遼國與他們之間,畢竟有着深重的仇恨。此次我們前去借糧,他們未必會真心相待。即便他們以禮相待,卻暗中設下陷阱,我們又如何能防備得住呢?」
沒有出任何意外,他的預言也很快得到了驗證,沒過多久,馬車再次停了下來。
蕭先生再次來到耶律凌霄的面前,沉聲道:「大王,前方的道路又被擋住了,看來大夏人來者不善,他們似乎並不歡迎我們的到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耶律拙鐸聞訊後,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憤怒地吼道:「大王,既然這些大夏人如此不識好歹,不願接待我們,那我們又何必在此浪費時間?乾脆撤回吧!直接派兵攻打他們,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大遼鐵騎的厲害!」
「蕭先生,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耶律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