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心中不禁暗自揣測,他的思緒如同亂麻一般,纏繞在一起,難以解開。
此刻的他,心中甚至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直接下令,調動大軍,將蘇家上下一網打盡,徹底剷除這個潛在的威脅。
然而,他硬是生生是按捺住了這份衝動。
其一,缺乏確鑿的證據,僅憑一些片面之詞,還有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貿然動手,勢必會在朝堂之上掀起軒然大波,甚至可能還會引發一場政變。
其二,倘若要動蘇家,就得將其黨羽親信一併剷除,否則只會打草驚蛇,一旦逼得他們狗急跳牆,恐怕蘇家父子會直接起兵造反,他們有這個實力。
還有那神秘佛爺與九千歲,依舊是秦昊心中的一團迷霧。若不將這二人徹底查明,他的內心便一日無法安寧。
此刻的秦昊,腦海中一片混亂,諸多思緒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團亂麻,難以理清。他感覺暗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幕後操控着一切,而他自己卻如同被蒙在鼓裏的小丑,對真相一無所知。
還有那些關於佛爺和九千歲的線索,也是七零八碎,如同散落的珍珠,難以串聯起來。
這種感覺讓秦昊倍感壓抑和難受,他深知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卻也一時找不到方向。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王有容如一朵盛開的蓮花,邁着輕盈的步伐,款款而至。她那雙清澈的眸子中,滿是對秦昊的關心和憐愛。
當她看到秦昊那疲憊憔悴的臉龐,心中一陣悸動,仿佛被什麼東西所深深觸動。
她輕輕地走到秦昊的身邊,聲音柔和地如同春風拂面:「皇上,夜色已深,您這樣勞累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要不,您先稍作歇息,養足精神,再應對那些煩心之事吧。」
秦昊此刻心中紛亂如麻,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然而,眼見王有容滿臉憂慮,他不忍讓她繼續擔憂,只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柔聲道:「容兒,瞧你,不也還在為我操心嗎?眼圈都黑了。你先回宮休息吧,朕稍後在御書房小憩片刻便好。」
王有容聽到他這樣說,更加心疼不已,她輕輕拉着秦昊的手,引領他走到床榻前,如同一位大姐姐般將他輕輕擁入懷中,低聲細語道:「皇上,您安心睡吧,有臣妾在呢。」
秦昊躺在王有容的懷中,感受着她的溫暖與關懷,疲倦感頓時來襲,他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不過,還沒等他睡上半個時辰,阿月便如同夜色中的幽影,悄悄地推門而入,儘管她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那輕微的響動,瞬間將秦昊驚醒了。
王有容見阿月打擾了秦昊的休息,美眸中閃過一絲幽怨,輕輕瞪了阿月一眼。
阿月尷尬地笑了一下,輕輕地來到秦昊身前,柔聲細語道:「皇上,今夜,有兩撥人悄悄進入父皇的寢宮。臣妾已按您的吩咐,將那份假遺詔放置其中。其中一人只是匆匆一瞥,便又將遺詔放了回去。而另一人,卻已將那份假遺詔取走。臣妾已派人暗中跟蹤,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哦?」
秦昊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淡淡地問道:「偷遺詔的都是什麼人?他們的幕後之人可曾露面了嗎?」
阿月謹慎地說道:「皇上,偷遺詔的那些人,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仍然深藏不露。不過,臣妾已經從下面之人的口中得知,第二撥人已攜帶着那份假遺詔離開了皇宮,此刻正前往兵部尚書文泰的府邸。他們進入其中已有段時間,卻遲遲未見出來。」
秦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冷冷地開口道:「哼,這文泰倒是好手段,竟能將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宮去。朕倒是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阿月的聲音如同夜風中的細語,輕輕傳來:「皇上,有人暗中相助,那些可疑之人已被我們的眼線緊緊盯住,請皇上放心,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現在,我們是否應該立即派人捉拿文尚書,對他進行深入的審訊?」
秦昊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深沉:「此事就此作罷吧。我料想,即便我們真的將文泰捉拿歸案,他也必會狡辯開脫,更何況,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