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兄說的話讓陳長生心中有種隱約的擔憂。
可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陳長生就釋然了。
行走在人世間幾十年,陳長生悟透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當事情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之後。
並不會因為你不想看到它發生,它就不會發生。
與其整天擔憂,還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因為時間會證明一切。
包括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
回到上清觀,陳長生再次過起了悠閒自在的生活。
平日裏不是去書墳看書,就是練習一下百敗仙尊的無名拳法活動身體。
元神上人在去邊關的時候,將上清觀的力量抽調了半數以上。
這樣一來,雖然遠山年紀還小,但是有自己從旁協助,也能勉強維持着上清觀的運轉。
而且隨着經歷的事情越多,遠山成長的速度也就越快,陳長生沒過多久就當起了甩手掌柜。
可是在這段時間裏,有件事情卻超乎了陳長生的預料。
那就是大乾皇朝和夜月國的戰鬥,會持續整整二十年。
在第五年的時候,就連閉關已久的化神老祖也前往了邊關。
......
上清觀書墳。
將最後一本書籍緩緩放下,陳長生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
這時,一個身穿道袍劍眉星目的俊朗男子走了過來。
「昨天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聞言,陳長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行!」
「為什麼!」
「十年前你說,等你看完書墳里的書就准許我去邊關,現在書墳里的書已經被你看完了,我為什麼不能去。」
「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上清觀的代理觀主。」
看着眼前這個沖自己咆哮的男子,陳長生笑道:「二十年了,原先那個事事都要問我的小屁孩。」
「現在終於敢跟我拍桌子叫板了。」
「不錯,有長進。」
聽着陳長生的話,已經長大了的遠山眼睛開始變紅,聲音也帶着幾分哽咽的說道。
「七師兄死了,五師兄瞎了,最疼愛我們的大師兄斷了一條手臂。」
「長生大哥,我現在已經是金丹後期了,我可以幫到他們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師兄們出事了。」
看着遠山那雙發紅的眼睛,陳長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邊關的情況這些年自己一直在關注,大乾皇朝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元嬰期的大能都戰死了十多位,甚至還有的傳聞說,戰場上已經開始有化神期隕落。
如此殘酷的戰場,自己如果把遠山放出去,無疑是去送死。
在那樣的戰場上,金丹期也只不過是高級一點的炮灰罷了。
正當陳長生打算找個理由繼續阻攔遠山前往戰場時,上清觀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感受到這股氣息,陳長生和遠山連忙出去迎接。
可是他們看到的,卻是一個渾身鮮血,斷了左手瞎了右眼的三師兄。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上清觀觀主,九師弟宋遠山為上清觀副觀主。」
「上清觀大小分觀全部往西後撤三千里!」
曾經懶散的三師兄變得雷厲風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兩位許久未見的兩位師弟打個招呼。
一系列命令頒佈之後,三師兄一直緊繃的精神終於鬆懈了下來。
看着模樣大變的三師兄,遠山顫抖了走了過去。
「三師兄,師傅他們呢?」
面對遠山的詢問,三師兄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夜月國不知為何,元嬰期大能突然暴增一倍以上。」
「師傅被三位兩位元嬰後期圍攻,最後隕落在鳳凰山上。」
「我們幾師兄是一起行動的,但是突然遭到了埋伏,大師兄拼着自爆把我送了出來。」
「大乾皇朝戰敗,以邊關為起始,割地五千里賠償給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