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長生的話,九頭相柳沉默了。
良久,九頭相柳開口道:「據我所知,你身邊有一隻銀月狼。」
「雖然不太清楚它的本體到底是什麼,但它和你的關係應該很好。」
「我很想問問,它陪在你身邊多久了?」
「在你的心裏,你把它當成了什麼?」
聞言,陳長生抬頭想了想說道:「仔細想來,我和小黑相知相識已經十來萬年了。」
「至於你問我把它當成什麼,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我一直把它當成一條傻狗。」
「狗?」
聽到這個回答,九頭相柳有些詫異了。
見狀,陳長生笑道:「怎麼,有問題嗎?」
「它是犬科,不把它當成狗當成什麼。」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你把它當成了什......」
「我從沒有把它當成任何角色,小黑就是小黑,它的身份不需要我來賦予。」
陳長生打斷了九頭相柳的話。
望着陳長生眼睛,九頭相柳抿了抿嘴說道:「可以說說你們之間的過往嗎?」
「我和小黑之間的過往很簡單,當初它是一個死胎,我想辦法把它救活了,然後它就一直跟着我。」
「那救活它的過程危險嗎?」
「還行,僥倖留下了一條命。」
「那它給你闖過禍嗎?」
「太多了,數都數不清,這傻狗不但愛闖禍,而且還喜歡偷東西。」
「我好些寶貝全被它拿走了。」
陳長生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是在嘮家常,九頭相柳的神情卻變得有些低落。
「它給你闖了這麼多禍,還經常偷你的東西,你難道就沒有責罰過它嗎?」
「誰說沒有,這傻狗動不動就和我干架。」
「不信你問這丫頭。」
說着,陳長生指了指水月。
見狀,水月連忙說道:「白大人確實和先生經常打架,前段時間先生的袍子都被咬壞了。」
得到這個回答,九頭相柳抬頭看向陳長生說道。
「雖然它愛給你闖禍,愛偷你的東西,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從來沒有怪過它。」
「我為什麼要怪它,它就是一條傻狗,做錯事情很正常。」
「你把它當成了親人?」
「不是親人,是命!」
「十萬年的歲月呀!」
「在這十萬年的時光里,它的身影一直都在,這也就是說,它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它做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事情,只要它想,無論它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哪怕它現在要調轉槍頭對付獸族,我也會去幫它。」
聽完陳長生的話,九頭相柳輕嘆一聲說道:「很好,真的很好。」
「它能有你這麼一個夥伴,我為它感到慶幸。」
「現在你的故事說完了,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好呀!」
陳長生點了點頭,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見狀,九頭相柳看向喃喃自語道:「大概也是十來萬年前吧。」
「那時我衝擊瓶頸失敗,從而導致重傷。」
「關鍵時刻,一個人族修士救了我,為了報答他,我給了他一個願望。」
「可是還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他被滅門的消息。」
「等我趕到的時候,整個宗門已經被人殺光了。」
「順着他的血脈氣息,我在宗門八十里之外的小鎮上找到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便是那個人族修士僅存的一絲血脈。」
「偶然之下,我發現這孩子天賦極佳,所以我便將他帶上了修行之路。」
「同時為了替重振御獸一脈的風光,我主動和他簽訂了契約。」
「從那之後,我們相依為命,一路上打敗了無數高手,並且成功報了滅門之仇。」
「可是隨着他的修為增加,我發現他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事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