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明打電話過來了,戚綿手機屏幕上閃現着來電通知,她沒有接聽,只是看着它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熄滅。
隨之而來的是唐越明發的一連串信息,大多是在問她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辭職以及勸她不要辭職之類的話,在白舜的凝視下,戚綿一條都沒有回覆。
不過她還有一些東西留在了藍夜酒吧里,她告訴白舜後,對方原本的態度是讓戚綿不要回去拿了,反正她缺什麼白舜都可以重新買給她,不過沉默思索了一秒後,白舜臉色一變。
「你還有什麼東西在那裏?」
戚綿想了想,回答道:「有兩根筆、幾件備用衣服,還有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不多也不貴重。」她也覺得沒有回去拿的必要了,回去了還要面對唐越明的質問糾纏,她可不想去。
白舜卻改了口氣,他臉色略黑:「我去幫你拿回來,你不用去了。」
戚綿奇怪地看向他:「其實不拿也沒關係」
白舜唇線繃直,一副意見已定的模樣,他可是知道唐越明到底是什麼樣的死變態,別的不說,戚綿的衣服他絕對不能留在那裏,誰知道唐越明會不會偷偷拿走。
他看了眼戚綿一臉純然無知的樣子,心裏的不快被他壓下去,這些事情他就不和戚綿說了。
「我去幫你拿,不會讓他發現的。」他堅定地說。
戚綿眨了眨眼:「那好吧。」
兩人剛說完話,戚綿手機的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這次不是來自唐越明,反而是幾百年都沒有聯繫過一次的輔導員。
輔導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老師,並不帶她們的課,為人略微有些古板,平時請假什麼的還是比較嚴格的,需要有正當的理由才可以,原身與她唯一的交流似乎也就是每學期一次的獎學金與助學金的申請。
輔導員發來的信息十分簡潔,只有短短一句話——
現在有空嗎?來我辦公室找我,儘快。
戚綿愣了一下,這簡單的一句話,她已經品出來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白舜也看見了這句話,他只是摸了摸戚綿的頭,低聲道:「現在要去嗎?餵陪你,晚上我再去幫你拿回你的東西。」
戚綿點點頭,既然輔導員說了要儘快,肯定是十分緊急的事情,她也沒有猶豫,站起身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出門了。
只是在她出門前,那個幫林悅收拾行李的女生也正好收拾完了,左右手各拎着兩大坨行李箱,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她知道戚綿,身為林悅的好朋友,除卻在校園牆上看到的那些有關戚綿的言論,她也在林悅那裏聽過不少戚綿的壞話,這導致她主觀上也極其厭惡戚綿。
這會兒兩人要同時從寢室離開,戚綿率先從她身邊走過,兩個行李箱佔據了寢室內走廊的大部分空間,她不得不貼近與行李箱的距離才能順利通過。
女生皺起眉,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小聲嘀咕了一句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話:「真煩人,剛才不走現在走,有病吧。「
戚綿聽得清清楚楚,但她連頭也沒回,心想小妹妹你這個言語攻擊的能力有待提升,還是去校園牆罵她的那些評論里多學學吧。
白舜的腳步卻停滯了一瞬,他微微側過身,冰冷陰沉的目光直直注視向那女生的臉頰,幽幽的寒光像淬了刀片般凜冽。
女生渾身一僵,渾身的汗毛莫名其妙的瞬間炸開來,一股涼氣從腳底徑直衝到她的天靈蓋,腳下控制不住地後退了兩步。
白舜收回視線,淡淡地與天花板上蟄伏着的溺死鬼對視一眼,再度跟上了戚綿的步伐。
整個過程,戚綿一無所知。
女生緩過來,臉色青白地看向夏如心:「你剛剛有沒有感受到什麼?你們的寢室確實太怪了,肯定有髒東西。」
辦公室內,只有一個短髮的精明女人正坐在辦公桌前,視線剛剛從面前的電腦屏幕上移到了戚綿的臉上。
「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戚綿微微低着頭看着輔導員,禮貌開口。
輔導員輕輕敲了敲桌子,她的表情看起來嚴肅又複雜,望着戚綿的眼神里分不清是糾結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戚綿是個好學生,績點
喂!這個女孩被鬼罩了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