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勢源開門,路過隔壁日向悠斗的屋子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敲門告別。
——自己的離去是「叛逃」,還是不要叨擾無關的人了。
武田勢源這般想着,徑直離開。
然而,他只走了十幾米,一隻由白紙折成的千紙鶴就落到了他肩膀上。
紙鶴中,有武田勢源很熟悉的查克拉波動,他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將千紙鶴拋到空中,紙鶴在遠處查克拉的操縱下翩飛,武田勢源跟在了後面。
摺紙最後在一扇門扉前停下,武田勢源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才進去。
「彌彥首領、小南大人、長門大人。」
武田勢源恭敬行禮,一如往日那般。
「勢源。」彌彥開口,英俊的臉龐沒什麼表情:
「你要走了麼?」
「是的,首領。」
「去哪?」
「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遠離世界中心的平靜之所。」
「啊你還真敢說啊。」彌彥搖頭:
「身為四號人物,帶着組織的秘密和木葉的女間諜,就這麼離開雨之國武田勢源,你真的想清楚了麼?」
「抱歉,首領大人。」武田勢源低頭,下意識地握住了那兩把鋒利的查克拉短刀「飛翼」。
不大的密室,霎時間如同墳地一般平靜。
「看來,作為忍者,你已經選擇並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彌彥閉上眼,平靜道:
「小南。」
紫色短髮的冰山美人,沉默地朝武田勢源走去。
武田勢源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扣握「飛翼」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然而,他還是站在原地,低着頭,沒有逃跑,沒有反抗。
小南伸手,拍在了武田勢源的肩膀上。
男人手上一沉,多了些什麼東西,非常沉重,差點讓他閃着腰。
「勢源。」小南嘴角翹起,仿佛冰山融化,春暖花開:
「帶女孩子私奔,可不能讓人家受苦啊。」
武田勢源低頭,看向手中多出來的大包裹,裏面是貴重金屬、精巧的機械、珍惜的藥品——不論在哪,都是能換來大量當地貨幣的值錢東西。
「小南大人」
武田勢源鼻子驀地發酸,三十好幾的大男人,差點當場哭出來。
「你這些年為了組織勞心勞力,滿身傷痕,好幾次都差點死在戰鬥中,我們三個看在眼裏,沒有一刻忘記。」
小南主管曉組織的情報和財務、後勤,平時很摳門,但到了關鍵時候,花錢卻很豪邁大氣:
「你說你要去遠離世界中心的偏遠之地我大概猜到是哪了,在缺少甚至沒有查克拉的地方,送錢總是最實在的,拿去吧,我知道你和淺野薰平日都沒什麼積蓄,一個買刀一個買種子,哈真是天生一對呢。」
武田勢源抬起頭,看到了眼神中充滿鼓勵的彌彥,和抱臂輕笑的長門。
這就是我這幾年來效忠的首領們,為組織效命,我從未後悔啊
男人咬了咬牙,鄭重地深躬,抱着包裹,慢慢地退出房間。
在關門的前一刻,武田勢源深吸一口氣,倏地喊道:
「首領!你們的願望會實現的!終有一天,和平會在曉的努力下降臨於世遠在天邊的我,會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三位年輕首領的笑聲從屋內傳來,直到門被完全關上。
坦蕩而來,體面退出,武田勢源在曉組織的這些年,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男人抹了一把臉,轉身離去,徑直走向基地的六號出口。
他可以沒有心理壓力地,奔向幸福了。
淺野薰沒有撐傘,任由雨水打濕臉龐。
她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不是個小女孩了,然而今天,這個依然下着雨的晚上,行走在街邊的她卻蹦蹦跳跳,看到小貓小狗,還會上去摸兩下。
女忍者像個孩子似的,盡情觀察和欣賞這個世界,一切都變得不同,一切都變得更加美好且有意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