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名利場中其他人要講原則講政治講立場不同,張浩南啥也不講,該掀桌就掀桌,沒什麼好怕的。
畢竟正如他說的那樣,就現在國內的文化產業規模……嘖,啥實力啊跟我「浩南哥」裝逼?
反正虞龍和殷光彩壓根就沒想到,張浩南這個王八蛋是用這種粗暴到讓人無語的方式,解決了松江市政府的難題。
不過張老闆也是有理由的:你就說解沒解決吧。
散會之後,沒人急匆匆離開「太古圈」回家療傷,哪怕是虞尊琮本人,也要當面跟張浩南講明立場的。
「張先生,你這樣做,是對市場的傷害,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對產業發展,並沒有積極的一面。」
「可別勾八扯淡了,啥勾八市場不市場的,不就是想把持話語權然後倒逼政府嗎?說得那麼高大上幹什麼?話又說回來,虞教授,就這麼點兒市場規模,值得你過來幫人站台嗎?」
「……」
「照理說以我跟姜總的關係,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脾氣啊,怎麼還要跟我死犟?」
「市場地位是很重要的,如果現在不建立規章制度,為完善的秩序做準備,將來遭受的衝擊只會更大。」
「無所謂,打不了『反圍剿』,就老老實實去長征。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立場和原則,也有理想,當然這裏面呢,肯定也夾了點鈔票,無可厚非。但是你一個搞理論研究的,就不要跟我廢話。別人炒股也是曬記錄,不然誰不是嘴上巴菲特?」
張浩南看老頭兒氣得夠嗆,但他也是講道理的,「我的商業成果又不是吹牛逼,你讓你帶的研究生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生意,不是伱們這種做法,哪有把養豬的老本先吃掉的?殺豬好歹等豬長起來啊。」
一手插兜,一手拿着可樂,張浩南又瞄了一眼圍過來的「京爺」們,然後拿着可樂指了指,「這些京城來的,都是年紀輕的,早年沒趕上趟,比不上那種幾千億萬把億身家的。吃相難看很正常,年輕嘛,沒有經驗。你一個老狐狸,吃過見過的,又不是沒開過洋葷,帶着他們過來搞松江市這點養豬老本,實在是太不應該,有失身份啊。」
「……」
虞尊琮閉了嘴,他此時已經明了,眼前這條「瘋狗」,他不是不懂那些虛頭巴腦的理論,他懂,但是他壓根就不跟自己玩正面,上手就是下三路。
效果……拔群。
啪。
張浩南打了個響指,隨行助理拿出了一張名片,張浩南手指一夾,然後遞給了虞尊琮,「以後別跟這幫小孩子一塊玩兒,錢不多還丟人,國外的基金會開什麼價,我這兒雙倍,有不錯的內容,可以合作一下,到時候幫我打一下嘴仗。有些『罵戰』,我嘴髒,不太合適,得你們這種文化人出馬。」
「……」
「不要有顧慮,在錢這方面,我一向是有口皆碑。說多少就是多少,當然,不能黑我的錢,一分……都不行。」
有些人以為虞尊琮不會收下這張名片,畢竟學者的風骨還是要的。
但是虞尊琮壓根沒有猶豫多少,直接收了下來,然後道:「告辭。」
「虞教授慢走。」
張浩南還讓保鏢送了送,這次因為地點特殊,在「太古圈」,國賓館送「土特產」有點不合適,畢竟旁邊還有松江的副市長看着呢。
雖然張老闆是個下三濫,但他還是挺講究的。
等虞尊琮走了之後,虞龍腦子宕機一樣,有些老年痴呆的模樣,一臉迷惑地問道:「他還收你名片?」
「虞叔叔,我們又不是生死仇敵,分贓不均而已,何必大驚小怪?這種上年紀的學者,一求財,二求地位,三求身後名。他要的地位呢,是想要能被人繼承下去的『學閥』。搞個差不多的理論,徒子徒孫能夠一直吹一直念經,那這寺廟,香火就不會斷。」
張浩南沒有說求財和身後名的事情,這種對虞龍而言也是一樣的,他感悟更深。
權力場的生物,也想把地位傳下去,可惜這年頭「血親政治」太難了,沒點歷史地位,還真不行。
所以往往都是求財,畢竟財富,還是可以遺傳下去的。
「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