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然後趕緊在師長耳邊說了什麼,接着就是藉故去洗手間小小離席片刻。
「所有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員,現在請給我兩分鐘私人時間,我是『西格爾』。」
「……」
「……」
洋鬼子先是一驚,接着竟然真就起身微笑着離席。
剛才還幾十人的小廳,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角落中的保鏢一看這動靜,頓時感覺不對,連忙靠過來的同時,快速用對講機匯報着情況。
張浩南看了看桌上的國產餐酒,上手打量了一會兒,然後像是看產地標籤一樣,問道:「金呼蘭,金局長,最近找我找得這麼急,是想做什麼?」
「張浩南同志,伱這是要做什麼?」
「看來你是真的想跟我拼一拼。」
張浩南扶着金呼蘭座位的靠背,然後俯身說道,「不過跟我拼,你有這個實力嗎?嗯?」
「張總!你現在的……咳!」
突然一把掐住金呼蘭的脖子,張浩南面色猙獰,直接將紅酒瓶口扎入金呼蘭的嘴,然後捏住了他的脖子瘋狂搖晃:「你他媽的什麼東西也敢想踩着老子上位?!老子在外面拼了多少錢回來你這條賤種知道嗎?!嗯?!」
「誰敢上前我弄死他——」
一聲怒吼,四個保鏢直接被鎮住了。
金呼蘭雙手抓着張浩南的手腕想要掙扎掙脫,然而那驚人的蠻力根本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紅酒像是噴泉一樣,炸了一片。
咳嗽卻又無法咳嗽,這一刻金呼蘭感覺自己要窒息而亡,他雙眼圓睜,已經露出了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甚至他雙腳已經開始瘋狂地踢着地毯,長桌也因為劇烈的掙扎而咚咚作響,周圍的人全都被這兇險恐怖嚇到了,先是腦袋空白一樣的思考停止,緊接着就是怒吼聲:「住手——」
「你在幹什麼——」
嘭!
靠近的一人被張浩南一腳踹得倒退出去幾米,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噗——」
終於,紅酒瓶被張浩南拔了出來的同時,暗紅色的酒液也被噴得到處都是。
張浩南鬆了手,金呼蘭當即像是落水者一樣瘋狂地嘗試呼吸,然而還是劇烈地咳嗽,他恐懼地屈身在地,唾液、胃酸還有紅酒吐得到處都是,終於可以呼吸的時候,突然腦袋像是遭受撞擊一下,直接面孔和地攤上的穢物撞擊在了一起。
那是張浩南的腳,踩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跟我拼你有這個實力嗎?!嗯?!」
暴虐的語氣,猙獰的表情,還有慢條斯理拿起的手帕,正在揩去不小心濺到的紅酒。
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張浩南這才收了腳,然後將手中的白色手帕一扔,整理了一下扣子,轉身道:「我還要參加十八號樓的宴會,就不多打擾了。」
邁步而出的時候,張浩南抬頭挺胸步履穩健,像極了一個有修養的紳士。
「浩南哥!」
出門瞬間,有個年輕人突然喊了一聲。
「以後有空來建康玩,我做東,順便說一句,這裏環境不錯,很適合玩梗。」
「玩梗?」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張浩南抬手拍了拍這個傢伙的肩膀,然後對洋鬼子說道,「女士們先生們,祝你們今晚愉快。」
「西格爾先生!」
「怎麼了?」
有個洛克菲勒家族的年輕人手托高腳酒杯,笑着高聲打招呼,張浩南略微停步,無視了不遠處臉都黑了的壯漢急匆匆走過來。
「您真是狂野。」
「狂野不是牛仔獨有的權力,男孩。」
然後他面帶微笑,沖對方眨了眨左眼。
一個「wink」,同行的女士們當時就差點雙腿夾不住。
「希望我們再見,尤其是女士們,向你們脫帽致敬。」
「bye~~」
張浩南沒有再廢話,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地往外走,然後說道,「你這安保工作也太粗心大意了,做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