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伊斯蘭堡、
「主任,我回來了」
經過漫長而疲憊的旅程,風塵僕僕的刺終於從遙遠的歐洲趕了回來。
他顧不上休息,馬不停蹄的安排好自己組員們的住宿和休整事宜,緊接着便找到了龔先生,事無巨細的向其匯報起此次任務的相關情況。
事實上,這次他在歐洲逗留了數月之久,並非僅僅是由於需要妥善處理阿莫斯事件遺留下來的諸多複雜問題,也是為了回報歐洲大區上次給予支援的人情,額外幫助李先生解決了一些較為棘手的難題,因此耽擱了些時間。
「辛苦」
端坐在辦公桌後的龔先生依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姿態,歲月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滿滿的痕跡,他埋首於堆積如山,似乎永無止境的文件之中,日夜不停的忙碌着,燈光灑落在他疲憊卻堅毅的面龐上,映射出深深淺淺的陰影。
直至刺將近幾個月的行程匯報完畢,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用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凝視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片刻之後,他站起身,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對方略顯單薄的肩膀。
或許有些不太適應主任過於親密的舉動,刺身體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放鬆下來,默默搖了搖頭。
「沒什麼」
注視着眼前這位安靜佇立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在龔先生的眼中,刺就像一顆尚未完全打磨成型的璞玉,雖然外表看似質樸無華,但內在卻蘊藏着無盡的潛力和可能性。
他知道刺平日裏寡言少語,對於那些複雜繁瑣的人情世故更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可他明白這並不能歸咎於刺自身,畢竟他是在特定的環境和教育模式下成長起來的
想到這裏,龔先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慨,腦海中浮現出了另外某個傢伙的身影,那個兔崽子也是被人以特定的【用途】培養出來的
嗡嗡、
「先回去休息吧」
看了一眼桌子上不斷震動的手機,龔先生沒有讓刺像以前那樣陪着他,而是揮了揮手。
「哦」
刺很是順從,反正主任說什麼是什麼,這點他跟鯨很像,兩人都屬於懶得動腦那一夥的。
「怎麼樣了?」
看着刺的背影,龔先生接起電話笑着問了一句。
「老師,人抓到了,目標很配合」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某人有些哭笑不得的話語,將過程大致跟老師複述了一遍。
「這個老狐狸,應該是你們不小心暴露了,這傢伙很惜命的,知道反抗不了,乾脆投降了」
「需要我這邊審問一下嗎?」
龔先生聞言沉思了一會,埃里克既然冒着被CIA抓捕的風險露面,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逼的他不得不鋌而走險,他對那個東西也很感興趣。
「你」
話到嘴邊,他又想起了剛剛才趕回來的刺,話語順勢一轉。
「你派人看好他,三天後我會親自回去一趟,期間儘量滿足他不太過分的要求,就這樣吧」
——
「回來了?」
寢室里,躺在單人床上的鯨頭也不抬的對着進屋的刺招呼一聲,視線一直停留在平板上的綜藝節目。
「嗯」
刺先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扔到自己的床上,又拿起一套新的進了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後才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最近有張良的消息嗎?」
「沒,那傢伙發完短訊後應該是換了電話號,以前的那個打不通了」
「聽說【三仙】解散了?那他」
「放心吧,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心裏真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也不會做出過激舉動的」
鯨微微挪開視線掃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刺,或許是聯想到了什麼,他將手中的平板放下,臉色也變得鄭重許多。
「我反而有點擔心你」
【三仙】小組所經歷的悲慘遭遇固然惹人憐憫,但對他們這樣的人而言,能戰死在執行任務的道路上,無疑是一種很好的歸宿。
張良骨子裏流淌着軍人堅定不移的血
番外 哼哈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