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問顧瑾。
「你現在真不想結婚?」
「不是不想,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反正相親的肯定不合適。」
「換個角度去呢?」
「什麼角度?」
「或許對方也不是多喜歡相親,也許對方也是個想尋求真愛的。」葉芸道,「你們那不要把相親和父母牽扯到,就當是自己遇見的,試着相處一下,不帶任何目的的。」
說這些,是因為她隱隱約約地想起了一些前世有關顧瑾的事情。
她記得前世顧瑾是愛而不得。
而他愛而不得的那個姑娘,好像就是通過相親才認識的。
最開始那姑娘也是認真想跟顧瑾接觸一下,可惜顧瑾不樂意,對那姑娘始終不冷不熱的,那姑娘和顧瑾相處了約莫半年,見顧瑾一直像個暖不熱的石頭,便停止了示好,及時止損。
那是個好姑娘,清醒、大方。
而顧瑾,在對方離開之後卻又覺得哪哪都不太舒服,開始反過來關心起了人家姑娘。
結果人家姑娘在離開他之後,很快在家裏的安排之下,跟其他人訂下了婚約,成為了別人的未婚妻。
哦對了。
那個姑娘的結局好像也不太好。
對方結婚那天,新郎車技不精通,迎親路上,掉下了山崖,當場斃命。
那姑娘屬於大婚當天喪夫。
因為姑娘家還沒有進婆家的門,所以她是可以反悔,退掉這門婚約,另外嫁人的。
但是那姑娘沒有。
也不知道是她痴心不悔,還是另有隱情,在婆家發完喪之後,那姑娘執意搬進了婆家準備的婚房裏,始終守着寡。
前世她和秦錚喪命於洪水,這兩人又何嘗不是一種遺憾?
這輩子,葉芸不想顧瑾再重蹈覆轍,雖然很多事情因為她的重生而發生了變化,但是,說不定顧瑾仍舊會在相親過程中遇到他的心上人呢?
叩叩。
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打破了房間裏安靜的氣氛。
秦香娥前去開門,只見門外站着一個披着貂皮的貴婦,手裏還拎着不少的名貴的禮品。
「你是」
秦香娥不敢認,怎麼看這麼有錢的婦人都不像是來他們病房的。
「太太,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面對有錢人,秦香娥有壓力,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
貴婦臉上掛着和善的笑容,笑意盈盈地往病房裏看了一眼,「沒有吧,這不是葉芸和秦錚的房間嗎?」
背對着門口的顧瑾聽見這動靜,猛地回了頭。
「媽?!」
「誒!那不是我兒子嗎?」顧母眉眼一亮,拎着東西笑眯眯地進了病房。
顧瑾一整個震驚。
「臥槽!」
他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似的,一下子跳起身,躲到了角落之中。
顧母不禁白眼一翻,「你怕什麼,我是來看你朋友的!」
顧瑾瘋狂搖頭。
他不信!
而顧母已經看向了病床上的葉芸,笑眯眯道:「你就是葉芸吧?我經常聽盈盈提起你的,你這生了孩子,本應該早點來看你的,我這短時間忙,直到現在才有空!」
「阿姨您說笑了。」
葉芸也是第一次顧瑾的母親,禮貌地點頭致意。
不得不說,資產階級的不同造成的交流方式確實不一樣。
相比之前葉芸收到的紅糖和雞蛋,顧母給葉芸帶來的是燕窩、海參,連麥乳精這種最流行的禮品在這些貴重的禮物面前都略顯寒酸。
顧母是個大大方方的北方女人,見着葉芸之後先誇了一通。
之後又把小初七誇了一通。
說什么小初七的眉眼好看,像葉芸,是個美人坯子,以後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英俊的小伙子,覓得和秦錚一樣的好夫婿。
好傢夥。
不僅把小丫頭誇了,連葉芸也跟着又沾了光。
最後還誇了秦錚。
這種說話方式,一下把一家三口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