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問璋連忙行禮,笑容有幾分勉強,「這,這哪能麻煩到大人,不過就是個小小風寒罷了,就是影響了歌喉,啊哈哈」
於樓主笑得一臉尷尬,「休養陣子就好,元歌他素來身體不錯,又還年輕,調養調養定能很快康復。」
玉琳琅扭頭看向於問璋,目光在他那張斯斯文文風情脈脈的俊臉上打了個轉兒,笑,「於樓主你慌什麼。」
於問璋幾乎磕巴了下,「我我,我沒慌啊大人。」
玉琳琅那漆黑如寒潭深月的眸,定定瞅了於樓主好一會兒,方才嘻嘻一笑,「不用慌,本官不去就是了。」
「夜筠琰,你去東十字大街挪車,我回一趟衙門。」
「啊?」三皇子一臉懵,不明白這祖宗怎半會功夫就變了主意。
「記得把補償款送我府上!」玉琳琅丟下一句話,身形一掠飛速往樓外竄去。
「哦哦,好,好!」三皇子哪敢怠慢,見她走遠這才舒了口氣,抬手拍拍胸口,一把扯住身旁貼身侍衛的胳膊。
還好還好,玉狐只是打他一拳出出氣,幸虧不是打得他滿地找牙啊!
「白側妃如今人在哪兒?」他咬牙切齒問了句,帶着侍衛便匆匆離去。
於樓主則面色沉沉盯着玉琳琅身影遠去的方向,垂首閉了閉眸。
「關樓。」他沉聲說道,臉上一改先前的溫柔和煦之意,「把樓中所有客人都清出去,免了他們的酒水錢。」
良生佩戈等人不明就裏,紛紛互相對視一眼,不明白剛還好好的,樓主怎就忽而變了臉色。
這兩大瘟神不已經都走了麼?為啥還要關樓子?
於問璋轉身就走,沿着迴廊往後院而去。
何千越跟在他身後走了一路,半晌才道,「她知道了?」
「肯定知道了。」於問璋無奈嘆息,「快傳訊給我們的人,一定要在她趕回去前,把人弄出來。」
何千越竟還抿唇笑了笑。
「你還笑。」於問璋忍不住低聲咆哮,「他是不是腦子有病?主上都讓他安分些安分些,偏要去搞事。」
這下可好了,把人撈出來都不容易。
「放心吧樓主。」何千越淡淡一笑,「已經出來了。」
於問璋眉毛微微一跳。
「她往咱們樓里衝來時,主上就猜到會有此事。」
於問璋:
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感覺跟你們這群聰明人在一起,真很費勁!
「那就按照原計劃,把所有人都先撤出去吧。」於問璋按了按泛疼的腦瓜子。
好好的據點就被那小崽子給毀了,於問璋心裏說不出的膈應。
「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那自然是有點的。」何千越挑挑眉,「但這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一環不是麼。」
「你還幫他說話?」於問璋簡直被氣笑了,「是要撤但未必是現在這麼着急之時。」
「可是如此一來,不是也挺好玩麼?」
好玩於問璋可想噴何千越一臉了。
你們是好玩了,可他特麼累成狗啊!
「快撤。」於問璋冷着臉沒好氣道,「你也走。」
「知道了,樓主。」
——
玉琳琅面無表情站在一片廢牆面前,眼神冷冷掃過幾名縮着脖子的獄卒,目光定在那牢頭身上。
「說說?」
牢頭大氣不敢出,「噗通」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大人,那碩鼠,個頭有有,這,這麼大!」
牢頭語無倫次比劃着,「比上回來的那一群還多一倍,速度快到驚人,幾乎是閃現到你面前,我們打殺都來不及啊。那牆就被啃塌了」
玉琳琅恨不得舉起小鞭子抽這幾個飯桶。
小姑娘難得不冷靜,咆哮道,「上回上回,還好意思說上回!你京兆府大牢是豆腐渣工程啊?上回不都已經補過牆了麼?都已經被人劫過一次道兒,就沒能好好加固一番??」
牢頭哭喪着那張臉,涕淚橫流,「大人啊!上回那牆壁確實加固過還建造的十分牢靠。可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