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玉琳琅現在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知道今日這場鴻門宴不會有啥好事,卻沒料到虢國那女人竟這樣迫不及待,剛進門就出賤招。
她一朝公主但凡要點臉,也斷不會出潑水爛招。
爛是爛了點,卻還真就陰到了人。
玉琳琅原還推測,對方要給自己做臉,至少表面不會太過,她只需小心酒水問題,或池邊提防被人推下去即可。
玉琳琅氣到爆炸,她生平從未吃過如此虧,誰敢這樣辱她?
她邊用袖子抹沾上臉的黏糊水滴,邊陰沉着面容朝一位提桶老嬤嬤走去。
幾個老嬤嬤潑完水便站到一處,也不懼滿廳投來的憤怒目光,只靜靜佇立,滿面淡定。
只是很快,她們就再也淡不起來
玉琳琅從腰間抽出一根淺翠絲帶,二話不說便衝上前,照着幾位嬤嬤的臉便狠狠抽了過去。
「唰唰」幾絲帶,抽的那叫又狠又快。
幾位老嬤嬤還未反應過來,老臉便都挨了好幾下,神經痛感傳到腦海,這才尖叫着慘呼出聲。
「哪來的狗東西,老娘給你們臉了?一個個蹬鼻子上臉上趕着找抽,那就甭怪我以牙還牙不留情面。」
玉琳琅出手極快,等場上所有人反應過來,聽到老嬤嬤們慘嚎連連時,玉小姐已照准她們老臉,每人連抽七八下。
兩名遞擦臉巾的侍女嚇得幾乎抱到一塊,瑟瑟發抖看玉琳琅一眼。
一人尖着嗓門哆嗦着斥,「你,你你,怎敢如此放肆?」
玉琳琅驀地轉頭,冷眼射向對方,「噢,不說話我倒要忘了你倆。」
絲帶抽臉招招不給臉!
玉琳琅幾絲帶抽過去,倆侍女臉上就見了血,捂着臉尖叫嚎哭。
「哭什麼哭?哭喪啊!」玉小姐抓着她們頭髮把人揪到自己面前,毫不留情就剝她們身上外衣。
「啊啊啊啊啊!」滿廳只有那倆侍女尖嚎大叫之聲。
其餘那些公子小姐們,紛紛張大嘴,看天外來客似的,目不轉睛盯着暴怒撕人的玉小姐。
平康郡王手裏的摺扇險些落到地上。
陸少卿一把撈住他扇子,面無表情塞回他手中。
「你倆果然!」平康郡王轉頭瞪陸淺,咬牙切齒,「一開始就知道她會武是不是?」
看那絲帶嘩嘩旋轉給抽的,尋常人能把軟綿綿的絲帶抽成這樣?
「不是。」陸少卿搖搖頭,彬彬有禮回話,「也是不久前知曉的。」
平康郡王呵呵一聲,懶得與這小子繼續說話。
玉琳琅這邊剝殼似的剝掉人家外衣,一腳把倆女蹬地上,誰管她們尖叫嘶嚎啊,轉身大步跑回九斤身邊,急急忙忙把兩件衣服圍她身上。
「走,回家。」玉琳琅面色極其難看。
臉上黏糊糊之感,讓她心中煩躁感愈盛。
虢國那個死賤死賤的東西,給她潑了個啥?靠靠靠,臉有些癢了。
玉琳琅煩躁地抹臉,抹沒片刻便見九斤張大嘴,跟見鬼似的盯着她看。
「怎麼?」玉琳琅倒不擔心臉有啥事。
反正她臉上塗了易容液,還有易容膏,對方就算什麼毒水,大抵也會被易容膏擋下。
些微損傷,她回去稍稍調理下就行。
這世上還真沒什麼毒能把她放倒!
九斤張着嘴,兩條眉毛幾乎皺成毛毛蟲狀。
「別,別擦了小姐。」九斤連忙伸手拽她,擠眉弄眼給她瘋狂打眼色。
玉琳琅對上世子那雙星光熠熠閃着訝異的雙眸,總算察覺出哪不對勁了。
滿廳的人,怎都盯着她臉??
如果此時此刻非要用倆字來概括她的心情,那一定是「臥槽」!
她終於知道哪不對了。
虢國那渣女,給她潑的哪是什麼毒水,分明是化顏水。
她這張臉易的其實很粗糙簡單若像玉狐那般整個凝膠面具,即便被化顏水潑也不至於當場露陷。
若用自己特調的易容膏易容液,普通化顏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