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人家那是京中來的,我不得瞅準時機打聽打聽你表姐的事兒?」
趙小姐埋怨,」我表姐她在宮裏過好好的,有什麼好打聽。倒是方才,誒娘,你瞧見沒有,那就是宣平侯世子。那位年少成名馳騁沙場領兵百萬的少年將軍王。」
當娘的能不了解自家閨女?女兒一撅腚,她就曉得要拉啥。
忍不住抬手去拍閨女胳膊,面含正色,「你這丫頭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誰都敢胡亂肖想。」
「我警告你,想都不要想,眼睛都別亂瞟半下。人家是頂頂好的少年郎,但不是你能想的。」
「更何況,人家世子已經定下世子妃了,沒聽你父親說麼?他家世子妃就是當朝第一的女官,鎮妖司玉狐大人。」
趙小姐撇嘴,似有幾分不屑鄙夷,「娘啊,你看哪戶好人家的姑娘,才定親就會跟着爺們出來四處跑的?」
「瞧世子那樣,進她房就跟家常便飯似的,一看就經常如此。」
趙小姐哼了一聲,「輕浮。」
趙夫人忍不住瞪眼看向女兒,伸掌輕輕拍她胳膊,「亂說話亂說話亂說話。」
一點沒拍疼,她姑娘也只是矯揉做作裝着呼痛縮手臂,撒嬌道,「娘啊你別打,我不說就是了。」
「你這孩子,也是我太縱着你。像你閨中那些姐姐妹妹,到你這年紀,早早就把婚事定下。偏你高不成低不就,眼界比誰都高。」
「我跟你說,你可別在人前失禮,要是丟了你爹的臉,你看你爹會不會放過你。」
趙悅茹不以為然努嘴,挎着母親胳膊一路叨叨念念,「母親,你說那什麼玉狐大人是不是相貌不堪難以見人?所以才避着我們不見?」
她老娘恨不得用針縫住女兒的嘴。
這孩子平時她跟老爺沒少教導,怎如今越來越不成體統,眼界窄的不像話。
「明日午宴你別來丟你爹的臉面。」
趙悅茹這才慌張的不行,追上母親連聲致歉,「好嘛好嘛,母親,我不亂說話還不成麼。」
父親要設宴招待宣平侯世子,她堂堂趙府千金怎能不去,說出去不得被人嘲笑麼。
這廂,沐昭拉住玉琳琅的手,笑着問,「你晚上要出去?我同你一起。」
傷勢大好,他總想出去活絡活絡筋骨,可惜一路都在船上,也沒法四處溜達。
玉琳琅點頭,「去把兩個庫房裝滿,明日捐出去。」
只能解燃眉之急,但要完全度過這次的饑荒,還得靠趙大人安排災民開墾荒地繼續種田才行。
沐昭握握她的手,「趙大人打算邀請我們參加明日午宴。說只是尋常家宴那種,不會鋪張浪費。」
玉琳琅微蹙眉頭,想了想還是應下,「盤點物資可能需要一天時間。」
「無礙,等事情辦完再說。」
倆人簡單吃點東西,入夜後就翻牆離開府衙。
商會平江分會的兩個庫房,一東一西相隔甚遠。
等玉琳琅折騰着把這倆庫房都裝滿糧,與沐昭一路躲閃過幾波巡城兵士回到府衙,已是後半夜上。
倆人分別回房後,玉琳琅索性不睡了,掏出一堆天清石修煉提神。
直至天明,去前衙找到趙子論,一說捐糧,趙大人滿臉驚喜。
「當真?」趙子論笑幾乎咧到耳後根,「下官正四處找人籌糧,找那些家中餘糧多的官員鄉紳,殷實人家,多多少少都籌到一些,正打算發放給城外災民。」
「若真如玉狐大人所言,能提供倆庫房的糧,那可真是大善啊!」
玉琳琅點頭,「這些糧出自大豐商會,是商會少主無償捐贈的。你派些人隨我侍女一同前去,共同登記造冊,並讓我的人過目。」
「隨後你根據冊上記載的糧食數量,安排糧儲衙自己計算好,做好手冊,每日發放多少存糧多少,都給我好好記錄。」
玉琳琅眸光掃過趙子論,冷冷說道,「我醜話給你丟前頭,要敢給我中飽私囊從中貪圖利益,剋扣老百姓口糧,我就把你項上人頭摘了當球踢。可懂?」
趙子論只覺脖頸一涼,連連點頭
547 捐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