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接過差役遞來的東西,轉頭看向玉琳琅。
玉琳琅輕輕從她手中接過,喃喃自語,「香囊。」
錦紅小香囊略有幾分陳舊,像是多年前的物件,正反面都繡了十分常見普通的花紋。
玉琳琅拎起掛繩輕扇聞其味,緩緩轉身與魏玲對視一眼,言辭斷定,「是沉香。」
「啊?」魏玲又拿過那香囊使勁聞了又聞,啥也沒聞着
「真的是沉香麼?那可很貴的啊。」如今市面上都被炒的,一兩沉香一兩金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貴。
玉琳琅深深望她一眼,再度點頭確認,「是沉香,還有兩種比較罕見的助眠用藥草。這是個助眠香囊,價值不菲。」
「這是吳小姐的東西?」魏玲睜大眼。
玉琳琅搖搖頭,「不知,這就需要你們去查了。」
魏玲拿着香囊走來走去,轉身走去楊山長身邊,「山長可曾見過此物?」
「這」楊山長拿起香囊反反覆覆看了看,「這感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香囊啊,難道與案子有關?」
魏玲拱手行了一禮,「那得拜託楊山長,讓書院師生們都來認一認。」
楊山長含笑點頭,「認香囊倒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學生們膽子都比較小。若諸位大人齊齊坐鎮一一查驗,怕是她們也不敢當面說什麼真話。」
「楊山長考慮的極是。」魏玲轉身將香囊鄭重其事交到玉琳琅手裏,一本正經道,「玉姑娘,這次還得麻煩你了!」
玉姑娘默默翻了個白眼,什麼也不想說。
其實這案子查到現在,已能明確是人為,鎮妖司為啥不將案子甩鍋給刑獄司?
動腦子又不行,非得接一堆動腦子的案!
明明是靠逞兇鬥狠起家的鎮妖司,現在怎搞得跟刑獄司似的,恨不得爬牆去搶人家大理寺的飯碗。
都是些什麼能人!越來越沒眼看。
「魏大人放心。」楊山長和善一笑,「我會讓洪娘子帶着名冊輔助玉姑娘的,書院師生們一個都不會拉下。」
「好,那就多多有勞諸位了。」
——
別說,問詢還真是個苦差!
全院師生加起來兩百來號人,玉琳琅問的都快吐了
即便她以最快速度去解決此事,待將所有人問完,都已日近黃昏。
她翻着洪娘子遞來的冊子問,「是不是所有人都問過了?還有沒有漏的?」
今兒一路問下來,倒也沒什麼人有異常,大多數女學生都是一臉好奇望着她,旁敲側擊,一部分還反過來追問她。
還是冬蘭眉目溫柔賞心悅目啊,玉琳琅支着腦袋,手指忽而頓了頓,「今日怎沒見着許冬蘭?」
「還有,李虞跟何碧月也沒來吧?」
「李小姐何小姐都還病着呢。」洪娘子有點詫異,「而且跟玉姑娘您又是一個院子的,我以為您昨晚回去就已問過。」
「沒有。」玉琳琅挑挑眉。
自從那夜過後,倆人就從未在她面前出現過,好像長在屋裏似的一直沒出過門,說實話她都快遺忘這二人了。
「那現在去叫他們?」
玉琳琅似笑非笑,眸中掠過一絲促狹,「那沒事,我回去親自問問她們。」
「許小姐方才也來過,只是還沒問詢到她,就被楊山長派人叫走。我方才着人去問了問,說是許小姐母親來了,要給她辦理退學手續。」
「退學?」玉琳琅怔了下,抬眸便看到許冬蘭撐着一把青花小傘緩步來到門口。
她今日一襲鵝黃衣衫,簡簡單單戴一支銀釵,仍然未施粉黛,膚色卻如月下凝脂透光粉白,端得是好顏色。
許冬蘭收傘入門,行禮後沖她婉柔一笑。
「下雨了?」玉琳琅請她入座。
「一點小雨而已,不礙事。」
「今日找許小姐前來,是有一事相問。」玉琳琅取出香囊推至她面前,「不知許小姐可曾見過此物?」
許冬蘭接過香囊翻面看看,微微睜大眼,眸中露出些許訝色。
她抬眼看向坐在自
105 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