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陳新培怒意難消盯着玉琳琅,語聲陰沉,「他們那些天才怎知平庸之輩的苦楚。他們吟詩作對寫文章皆信手拈來,而我對窗苦讀十餘年,書到用時方恨少。我執筆苦思甚至寫不出半個字!」
「你們誰能懂我心底的苦,誰能!!」
玉琳琅一臉認真看向陳新培,「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其實就不是讀書那塊料。人生在世除了讀書一途,或許還有其他別的事可去做。」
何必逮着一棵樹去吊
「沒有了!!」陳新培用力甩着兩條胳膊,滿面暴躁瞪着玉琳琅。
「你冷靜點!」夜無塵眯眸,暗暗動下手指,幾名侍衛便悄悄朝陳新培包抄過去。
「你閉嘴!」陳新培大聲呵斥,「你們全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天生聰明又身份高貴的人知道什麼?」
「我輸你們什麼,我輸就輸在沒你們的家世身份,沒傳承到你們祖祖輩輩的聰明才智!」
「陳兄你不能如此數典忘宗啊!」胡鰲剛一出聲,就被陳新培連續幾個「閉嘴閉嘴」給喝住。
陳新培突然從袖裏摸出把小刀,目露凶光轉頭瞪着玉琳琅,「是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在此攪局,我怎可能這麼快就被他們發現。」
「陳新培你冷靜!」沐昭被他嚇一跳,忙出聲喝止。
玉琳琅慌忙起身,非常可笑地把小圓凳抱到身前用以防護,雙目戒備盯着對方,「你別亂來啊,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若非你多嘴多舌,我哪來這麼多事?」
玉姑娘一臉不服氣,嘴硬頂回去,「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你閉嘴你不准說話!」
「你神經病你才閉嘴!」玉琳琅大怒。
現場這麼多人,琳琅就負責驗個屍而已!
揭穿真相的是孔祥和胡鰲與陸大人,世子郡王他們都在場,這陳新培憑什麼就單單跟她玉琳琅過不去??
這不就是單挑她這小小的軟柿子捏嘛,氣死玉姑娘了!
「賤人,受死吧!」陳新培手中小刀在日光下一閃而過,露出明晃晃的一面。
「琳琅!」
「玉姑娘!」
沐昭陸淺和諸多衡山書院學子盡皆嚇出一身冷汗,夜無塵更是差點從輪椅上蹦躂起來
玉琳琅眼見陳新培快步朝自己撲來,面上掠過一絲厭惡,當機立斷連忙假裝手抖把凳子拋過去,同時背過身去抱住耳朵蹲下身。
小圓凳在半空中拋出道弧線,好死不死正巧砸在陳新培臉上,鼻樑骨「喀」一聲,疼得他吸氣一個倒仰,手裏的刀也在半空頓了頓。
剎那間,沐昭一個閃身已至玉琳琅面前,飛起一腳把陳新培踹出去數丈,「嘭」一聲滾落進湖水中。
沐昭伸手將縮成一團的小可憐從地上拽起,上下打量「驚魂未定」的玉琳琅,「有沒有傷着哪裏?」
玉琳琅氣死了,張口就叭叭告狀,「我只是實話實說,他怎麼說不過還衝我動手?」
她氣得小臉通紅,仰着腦袋怒道,「他剛才還罵我了!!壞人。」
沐昭平時瞧她最多就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難得看她氣的情緒起伏,小臉紅通通的,莫名生出幾分笑意。
表面上哪裏敢笑,沐昭伸手摸摸炸毛小姑娘,溫聲說道,「就是個品德低劣的壞人。放心,我們一定法辦此人,讓他罪有應得。」
「玉姑娘。」陸淺與一眾衡山書院學子也都跑了過來。
「大家都沒事吧。」
胡鰲轉頭看了眼被侍衛們從湖裏拽出,渾身濕漉漉死活不明的陳新培,嘆息搖了搖頭,「陳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唉。」舒雲有女忍不住嘆息,「這陳家也真夠倒霉的,前陣子妹妹陳新蓮被殺。如今這陳家大哥又成殺人兇手,真,真是沒法言說了。」
黃雙喜快人快語,「那是因為陳新培自己愛慕虛榮。明明沒那文采,就別裝了唄。還被人拿捏住把柄上門勒索,這能怪誰啊。」
玉翩翩抹抹眼角沁出的淚,「黃小姐又何必在此落井下石,陳家兄妹如今都落得這個下場,他家父母該有
125 我只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