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五十兩銀子,各位自己拿吧。」
梁玉兒的話音剛落下,虎視眈眈的侍衛們蜂擁上前,抱着銀子放在自己荷包裏面。
一個腦袋有些禿的男人清點了三四遍,嘴裏面喃喃道:「發了,發了。這一次是真的發了。」
賈真有些坐不住,梁玉兒不是已經給他們賞賜過銀子了,怎麼現在又重新賞了?
難道是自己哪裏出了差錯,讓梁玉兒知道其實自己是把銀子給貪污了?
他猶豫片刻後開口:「郡主,這銀子賞賜的也太多了點吧,我們都是您的人,為您做事是理所應當的」
「賈大人不用這麼客氣。」
梁玉兒打斷了賈真的話,她眉眼帶笑看向得到銀子歡呼的人。
「大家且說,拿到了銀子痛不痛快?」
「痛快!」
一個年紀大約是三四十歲上下的男人高聲喊道。
「這銀子沉的把我的荷包都給墜下來了,要不是我的褲腰勒的緊,嘿嘿」
男人撓着頭不好意思的笑。
聽到他說的話,周圍的侍衛跟着一起笑起來。
梁玉兒將目光重新對上賈真,話中似乎別有深意。
「賈大人,要想人辦事,先拿出來錢。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也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效力,一點好處都不給啊,你說是吧?」
賈真身上的冷汗都快要下來了,他回道:「是,是,我明白了。」
不管梁玉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貪污了這些銀子,他以後都不能再做這種事了,太嚇人。
本來以為她給了銀子就不管了,沒想到她還來了這一手。難保下一次這些人不小心就給說漏了嘴。
這一頓飯吃下來,賈真是吃的汗沁沁的。
到了最後梁玉兒宣佈結束後,他更是第一時間帶着屬下離開了。
就連先前拿着梁玉兒的賞賜用的銀子,也規規矩矩的給屬下們發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之間就到了皇后生辰宴。
當今皇后雖然不得皇帝的喜愛,但名義上終究是國母,況且還生育了太子,排場自然是有的。
梁玉兒一早就梳妝打扮好,帶着魚寶和綠竹一起去了宴會上。
太后長久不見梁玉兒,先是讓她陪着自己說了一會兒話。
在走的時候,太后還不忘拿出來一尊送子觀音,交給梁玉兒。
「你去吧見皇后的時候,把這個替哀家給送過去。」
梁玉兒接過送子觀音,暗想這生育果然是每一個女人都逃不過的事情啊。就是貴為皇后,已經生了兩個孩子,還免不了被自己的婆婆催着生育。
感嘆歸感嘆,梁玉兒還是認命的往皇后的宮殿去。
「郡主」
外邊的宮女行禮請安,梁玉兒正準備進去,卻聽到裏面傳來吵鬧的聲音。
「你就是不想要我,不然你為什麼不嚴懲那個賤人!明知道是她害我成了現在的樣子,還讓她做我哥哥的女人,現在我是整個京城的笑話!」
梁玉兒聽出來這個聲音是慕容春蘭,她攔住想要進去通報的宮女,定在門口細細的聽。
她聽到皇后的聲音帶着無奈和恨鐵不成鋼。
「她現在懷着你哥哥的孩子,你就算不看在本宮的面子上,也該想想你哥哥!只要她生下來的是一個兒子,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隨後是「咣當」一聲,梁玉兒猜測是慕容春蘭把瓷器給摔在了地上。
「春蘭!你以前怎麼害她我不管,要是你敢對她肚子裏面的孩子動手,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看門的這個小宮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魚寶給策反了,對梁玉兒一向很熱情。
她偷偷對梁玉兒說:「郡主不知道,五公主她偷偷給側妃的茶裏面下墮胎藥。要不是皇后娘娘發現了,現在側妃肚子裏面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梁玉兒挑眉,竟然還有這回事!
這慕容春蘭還真的能當上一個「豬隊友」的名頭。
不等小宮女把話說完,門被人大力推開,慕容春蘭氣呼呼的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