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白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她知道林星辰家境並不富裕,父親是她唯一的依靠。現在父親出了事,對林星辰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哪個醫院?我們現在就去!」江沐白當機立斷,扶着搖搖欲墜的林星辰往外走。
可傅司寒的命令就像一道枷鎖,牢牢地禁錮着林星辰。她痛苦地搖頭,「不行我不能走小宇他」
江沐白咬了咬牙,她恨透了傅司寒的冷酷無情,恨透了他的步步緊逼。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星辰,你聽我說,我會照顧好小宇,你趕緊去醫院,你爸爸更需要你。」
林星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不能讓父親獨自承受這一切,她必須回去。
看着林星辰踉蹌着離開的背影,江沐白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疼。她走到小宇的病床邊,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髮,眼神中充滿了憐惜和無奈。
小宇似乎感受到了姐姐的悲傷,他睜開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江沐白,「姐姐,你怎麼了?」
江沐白強顏歡笑,「沒事,姐姐只是有點累。」她俯下身,在小宇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小宇要乖乖聽話,姐姐很快就會回來。」
小宇乖巧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沐白走出病房,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阿強,幫我查一下林星辰父親所在的醫院,還有,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見傅司寒。」
林星辰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她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心像被懸在半空中一樣,七上八下。
這時,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臉上帶着虛偽的笑容,「林小姐,傅先生讓我來接你。」
林星辰看到來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知道,這是傅司寒的又一個圈套。
「我不去!」林星辰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男人笑了笑,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林小姐,你最好還是乖乖跟我走,否則,你父親的醫藥費」
林星辰緊緊地咬着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傅司寒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裏拿着一份文件,眼神冰冷。
林星辰被帶到他的面前,低着頭,一言不發。
傅司寒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看着林星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林小姐,好久不見。」
林星辰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聽說你父親出了意外?」傅司寒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真是unfortunate。」他故意用英文說出這個詞,仿佛在欣賞林星辰的痛苦。
「傅司寒,你到底想怎麼樣?」林星辰終於忍不住了,她抬起頭,憤怒地瞪着傅司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跟你無冤無仇!」
傅司寒站起身,走到林星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滿了戲謔,「無冤無仇?你搶走了我的女人,這難道還不算仇嗎?」
林星辰愣住了,她不明白傅司寒的意思。她什麼時候搶走他的女人了?
傅司寒看着林星辰一臉茫然的樣子,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林星辰,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是一個…」他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棋子?」林星辰重複着這兩個字,像是咀嚼着苦澀的藥丸。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只是傅司寒手中的一枚棋子。她一直以為,傅司寒對她至少是有幾分真心的,哪怕那份真心摻雜着利用和算計。
「不明白嗎?」傅司寒輕蔑地笑了笑,走到落地窗前,俯視着這座城市的夜景,「你不過是我用來刺激江沐白的一個工具罷了。你知道嗎?看到她為你痛苦,為你不顧一切的樣子,真是讓我…欲罷不能。」他轉過身,眼神中帶着一絲病態的迷戀。
林星辰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蔓延至全身。她一直深愛着傅司寒,為了他,她放棄了夢想,放棄了自尊,甚至放棄了家人。可是到頭來,她卻發現,自己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傅司寒,你真是個混蛋!」林星辰的眼淚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