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恢復了往日裡冷漠無情的模樣,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江沐白坐在車裏,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顧寒煜走到助理身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轉身看向站在路邊的程允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程少,好久不見。」
程允川微微一笑,語氣溫和有禮:「顧總,別來無恙。」
「你來這裏做什麼?」顧寒煜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我來接我的未婚妻。」程允川的目光越過他,落在車裏的江沐白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未婚妻?
顧寒煜猛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江沐白,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江沐白,你」他咬牙切齒地說出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沐白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走了出來,走到程允川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抬起頭,迎上顧寒煜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顧寒煜,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夫,程允川。」
「我們」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很快就要結婚了。」
顧寒煜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他一直以為,江沐白離開他,是因為恨,是因為怨,是因為他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可現在,她卻挽着另一個男人的胳膊,親昵地稱他為「未婚夫」?
他猛地攥緊拳頭,骨節咯咯作響。怒火在他胸腔中燃燒,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江沐白,你在玩我嗎?」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裹挾着冰渣,帶着刺骨的寒意。
江沐白對上他的目光,嘴角那抹嘲諷的笑意更深了。「顧總說笑了,我怎麼會玩你呢?我不過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已。」
幸福?顧寒煜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怒極反笑。「幸福?你跟一個你才認識多久的男人,就談得上幸福了?」
「多久?這重要嗎?」江沐白挑眉,眼波流轉間帶着一絲挑釁,「難道顧總忘了,當初我們決定結婚的時候,也才認識不到一個月。」
顧寒煜呼吸一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無法反駁,因為江沐白說的是事實。
「顧寒煜,」江沐白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真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會演戲嗎?」
她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臟,讓他痛不欲生。他一直都知道,江沐白很聰明,也很會偽裝,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他感到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你」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顧總,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和允川很快就要結婚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說完,江沐白不再看他,轉身挽着程允川的胳膊,準備離開。
「等等!」顧寒煜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放手!」江沐白吃痛,眉頭緊蹙,用力掙扎着,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程允川見狀,臉色一沉,上前一步,擋在江沐白面前,語氣冷冽:「顧總,請你自重!」
「自重?」顧寒煜冷笑一聲,目光死死地盯着江沐白,像是要把她看穿,「你讓我怎麼自重?眼睜睜地看着你嫁給別人嗎?」
他猛地將江沐白拉到自己面前,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住她的唇。
「唔」江沐白驚呼一聲,拼命地掙扎着,卻無濟於事。
顧寒煜的吻,霸道而熱烈,帶着濃烈的佔有欲,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讓她永遠也逃離不了。
「顧寒煜,你瘋了嗎?」程允川見狀,怒火中燒,揮起拳頭就要朝顧寒煜臉上砸去。
然而,他的拳頭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給攔截住了。
「程少,這是我和我妻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顧寒煜冷冷地看着他,語氣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
妻子?程允川和江沐白都是一愣。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