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
齊輕眉認罪?
這簡單兩句話,不僅讓唐石耳他們坐直了身子,也讓葉凡多看了齊輕眉幾眼。
以他對齊輕眉的了解,這個女人不該如此妥協,不該如此認罪,怎麼也該抗爭到最後一刻。
至少在葉凡看來,她還是可以揪着唐飛幾個漏洞辯駁,或者咬死不認,畢竟現在死無對證。
「秦九天橫死,讓我悲傷不已,因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我當時又痛苦又憤怒,還對葉凡恨之入骨,如不是他贏了秦九天,秦九天又怎會手術,不手術又怎會被殺?」
「所以唐飛招供唐若雪唆使他殺人時,被仇恨蒙蔽的我就趁機把葉凡拖進去。」
「在我看來,唐飛把唐若雪招供出來了,葉凡跟唐若雪又是夫妻,還形影不離,多拉一個人也無所謂。」
「葉凡是國士,我不趁着秦九天橫死的機會報復他,只怕以後很難找到明面機會對付他。」
「為了讓唐飛供詞得到通過,我對吐真劑等藥物減少了份量,讓他保持一抹自主意識。」
「最終,三份口供一致,拿到堂令抓人。」
「可惜我沒想到唐飛身上有蠱毒,能夠對抗這些常規審問,不然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齊輕眉俏臉多了幾分冷寂:「我有罪,抹黑了侯門,抹黑了葉堂,願意擔負一切責任。」
葉凡冷眼看着這個心高氣傲的女人,雖然她所說的很符合眾人心理預判,但葉凡卻能捕捉到她眉間的悽然。
那是無力抗爭大勢已去的認命。
「齊組長,你是侯門負責人之一,你干出這種事,不僅是抹黑葉堂,也是妨礙了神州公正。」
袁輝煌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臉上多了幾分凌厲:「你還差點害死了國家棟樑葉國士。」
「迫害國士的責任你跑不了,同時葉堂也必須負上責任。」
唐石耳也坐直身子沉聲附和:「老鄭說得好,不怕什麼陰謀詭計,就怕執法人齷齪不公。」
「葉國士一事,不僅暴露了葉堂藏污納垢,還暴露了葉堂運作出現了大問題。」
汪三峰也望向了侯門三司:「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
「葉堂這些年享受特權太多,權力太大,是時候要做出改變了,不然只會讓葉國士一事越來越多。」
「葉堂的刀,現在已經不是對付外敵,而是砍向了自己人,還是有功之臣葉國士,讓人何等寒心?」
「我們知道的公報私仇只有一件,不知道的濫用特權更不敢想像了。」
「我們賦予葉堂的特權,是要他對付外敵,不是拿來對無辜者耀武揚威的。」
「一把應該公平公正的刀,現在有了意識偏差,這絕對不能放任下去。」
「葉堂這些年收拾這個,收拾那個,前幾個月還收拾我鄭家子侄,卻不收拾自己陣營的敗類,辜負了各方的信任。」
齊輕眉一認罪,鄭乾坤和唐石耳等人馬上發難,揪着齊輕眉批判着葉堂的弊端。
趙夫人和楚子軒則沉默着沒有說話。
局面一邊倒。
看着這個聲討的陣勢,葉凡心裏微微咯噔。
他突然發現,無論是自己、唐若雪,還是死去的秦九天,都不過是一個過場。
殺人真兇,自己是否清白,對於五大家他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藉機向葉堂發難奪取權力。
葉凡見狀再度有了認知,棋子就是棋子,犧牲再多,對於棋手來說也無所謂,只要達到目的就行。
「各位,齊組長確實有問題,葉堂也的確做錯。」
這時,趙夫人站了起來一揮手,讓全場安靜後開口:「你們說吧,想要葉堂怎麼彌補?」
鄭乾坤他們靠回了椅子上,微微偏頭望向了九千歲。
「九千歲,葉凡是你義子,此次事情葉堂不對,你有什麼好想法?」
趙夫人又望向了九千歲開口:「或者你希望葉堂彌補葉凡什麼?」
「彌補沒有必要,大家不缺仨瓜倆棗,我也不說什麼大義凜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