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平日裏賤兮兮的虎子卻難得的沉默了起來,我們兩人就這樣『滋溜滋溜』的喝着粥,喝完後,收拾了碗筷,我便亦如往常那樣,拿着椅子再次坐在了屋檐下,研讀起屍衣經來。
只不過,雖然我的眼睛還停留在屍衣經上,但一顆心,卻早就飛遠了。
「也不知道庖叔怎麼樣了,靈兒...真的能讓庖叔保持清醒嗎?」我嘆了口氣,隨即放下了書,看着湛藍色的天空怔怔出神了起來。
本以為,像庖震這樣的高手,必定是個極其風流,受萬千人敬仰的存在呢。
可哪裏想到,他的身上竟然背負了這麼多。
但隨後我又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世間的修行之人,哪一個沒有點故事呢,不說修行之人,就單說普通人,誰的一生會順風順水呢,或多或少的,都會遇到一些坎坷,都會有着一些心魔,只不過普通人不修道,心魔不會被無限放大,但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獨處之際,想必也很難熬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時,虎子拿着一把瓜子也來到了屋檐下,一邊嗑着瓜子一邊說:「千俞,你說...庖叔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哎。」虎子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庖叔竟然還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可憐了靈兒,親眼看到自己的娘被殺,還是被自己的爹殺死的,她這些年過的,一定也很痛苦吧。」
我斜眼看了看虎子,就見虎子拿着一把瓜子,正看着湛藍色的天空出神呢。
他的眉宇間有着一抹愁容,就連眸子中,都多出了一絲憂鬱的神色。
說實話,這樣的虎子,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
平日裏,虎子多是以大大咧咧的形象示人,可是只有我知道,其實有些時候,那只不過是虎子的偽裝罷了。
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他心底的痛,很少有人能體會,但他又能做什麼呢,只能讓自己看起來沒心沒肺,故作堅強罷了。
雖然他和靈兒的遭遇不同,但靈兒也是自幼喪母,所以虎子才能夠更加的感同身受。
「千俞,我有點想家了。」虎子忽然說:「你呢?」
我聞言一怔,隨即也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都才十八,這麼多年,除了上學的時候,很少真正的離開過家。
而現在,我們不僅離開了生活十八年的家,甚至就連回都回不去了。
就算幾年後,那座絕命風水局自行散掉了,我們可以回去了,但那個小村...也早已物是人非。
有些人,有些事,早已不在了,別說回去了,可能回頭看一眼,都會覺得痛。
一整天時間,我和虎子都無精打采的,中午我們兩個也沒吃飯,就這樣一直熬到了下午,虎子終於是熬不住了,斜了我一眼,問:「千俞,你餓不?」
我搖了搖頭,說:「不餓。」
「那...我餓了!」虎子揉了揉肚子,說:「千俞,我要吃肉,你吃不?還有點想喝酒。」
「行。」我點了點頭,虎子聞言起身就進了屋,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虎子便在屋子裏叫我:「千俞,肉熱好了,酒也倒上了,今天咱哥倆不醉不休。」
我聞言笑了,隨即起身回了屋。
讓我感覺有些意外的是,桌子上擺着的並不是庖震的飛天茅台,而是兩瓶再普通不過的二鍋頭。
「我剛才趁你愣神的時候去小賣店買的。」虎子笑了笑:「雖然不如庖叔的珍藏,但口感也不差,喝多了也吐。」
說完後,虎子拿起了酒杯,賤兮兮的說:「走一個?」
「走一個!」我和虎子碰了一下杯子,隨即全都一飲而盡。
這一頓酒,我和虎子足足喝了幾個小時,兩瓶白酒喝完後,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
虎子喝的眼睛都直了,臉紅脖子粗的,但他似乎還沒盡興,又拿出了幾瓶啤酒,說道:「來個雪花蓋頂。」
「必須的。」我笑了笑,隨即接過了一瓶啤酒,仰起頭,一口就給幹了。
虎子沒喝,只是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手裏的啤酒瓶,過了好一會
第280章 特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