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生離開後,我便重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屋檐下看着天空怔怔出神。
他已經離開半個多小時了,這半個多小時,我的腦袋裏一直都在迴蕩着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江湖路遠,希望有一天,能與你同行。」
我反覆咀嚼着這一句話,最後忽然就笑了。
「這句話,真不像是從一個軍伍出身的糙漢子嘴裏說出來的。」
「千俞,你自己偷着笑啥呢?」虎子拿着一把瓜子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那個吳生來跟你說啥了?是不是邀請你加入巫蜀山預備役,你答應了沒有?」
我看了他一眼,心說虎子這貨啥時候變的這麼聰明了,都學會搶答了!
莫非是突然開竅了?
「擦,你看我幹啥啊,說話啊。」虎子推了我一把,有些不耐煩的說。
「沒答應。」我搖了搖頭,虎子聞言一臉的失落:「為啥不答應啊,我還以為你肯定會答應呢。」
「我為什麼要答應?」我看着虎子問。
「呃...」虎子被我問的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才說:「那可是官方單位啊,鐵飯碗你懂不?而且,加入了巫蜀山預備役後,以後的日子,肯定很精彩,千俞,你難道不想當大英雄?」
我聞言笑了,隨即搖了搖頭,說:「誰不想當英雄呢,但也得有相應的能力才行啊,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死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
「不會那麼誇張吧?」虎子一愣:「那算了,我還想着,如果你加入了巫蜀山預備役,以後給我也引薦一下呢,唉,手裏的瓜子,怎麼突然就不香了。」
虎子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瓜子,隨即轉身就往屋裏走去,但才走到門口就碰到了庖震。
庖震陰沉着一張臉,看着虎子問:「你想加入巫蜀山預備役?」
「呃...呵呵,庖叔,我就是隨口說說,我生是你的徒弟,死是你的鬼徒弟...」
我聞言一腦袋的黑線,心說虎子這說的哪跟哪啊。
不過隨後我就一愣。
「虎子已經拜師了?」我一臉狐疑的看向了虎子和庖震,虎子見狀就說:「千俞,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給庖叔敬過茶,行過拜師禮了。」
「還叫庖叔?」庖震眯着眼睛,一臉陰沉的看着虎子。
虎子見狀渾身一抖,急忙改口:「師父。」
「嗯。」庖震點了點頭,隨即指着院子裏的木柴,說道:「去拿柴刀把這堆木柴劈了,今天劈不完,不准吃飯。」
「啊?」虎子聞言立馬就蔫巴了。
院子裏的木柴是為了過冬做準備,庖震上午新買的,足有一車之多。
這麼多木柴,讓虎子一個人劈,就算累死他,估摸着也劈不完。
「庖震這是明顯的在罰虎子啊,難道,他不希望虎子加入巫蜀山預備役?但庖震的刀法,是家族傳承,無門無派的,為什麼不想虎子加入?」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庖震呵斥了虎子一句,無奈之下,虎子只好照做。
虎子雖然還沒開始修煉刀法,但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此刻拿起柴刀後,便悶着頭開始劈了起來。
庖震看了一會就轉身回屋了,虎子見狀偷瞄了一眼門口,然後對我說:「千俞,你快來幫幫我,太多了,我肯定劈不完,靈兒說晚上烀肘子,我還想吃肘子呢。」
我聞言笑了,心說這丫真是到啥時候都忘不了吃啊。
不過,兄弟一場,我總不能看着虎子挨餓,無奈之下,只能拿起另外一把柴刀,幫他劈柴。
本以為庖震會阻止我這麼做,但出乎我預料的事,庖震根本沒沒管,甚至還站在門口看了一會。
直到天色已黑,我和虎子才氣喘吁吁的把木柴全部劈完,之後又將木柴堆好,這才進屋吃飯。
吃飯的時候,庖震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看了虎子一眼,問:「我屋裏少了兩瓶酒,是不是你偷喝了?」
「呃...師父,我不喝酒。」虎子說謊臉都不帶紅的,但隨後他的一句話,卻讓我一個趔趄,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千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