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我當即一怔,因為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這聲音中有着一絲調皮的味道,此刻響起後,就看到一個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梳着個高馬尾的女孩走進了茶室。
而這個女孩,不是鳳初然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又是誰!
在進屋後,鳳雛然一眼就看到了我,當即眼睛一亮:「呀,張千俞,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對她笑了笑,其實說實話,我也挺想這個丫頭的,畢竟,我們當時一起經歷過生死。
不過她父母都在,再加上我還和她姐姐訂過婚,所以我也不好表現的過於親昵,只是笑了笑,說:「才來不久,我給你打過電話的,但都沒接通。」
「嗨別提了,我回來後,就被我阿爹關禁閉了,一直都在苗疆寨子裏閉門思過,今天才到期限,到了期限後,我就趕來啦。」鳳雛然蹦蹦跳跳的說,說完後,便膩歪到了鳳家主母身前:「阿娘,初然都想死你了,你也不說回去看看初然。」
「你個死丫頭,看你下次還敢出去亂跑。」鳳家主母用手指點了點鳳初然的額頭,說:「你阿爹也不是想要懲罰你,就是想讓你一個人反思反思江湖的險惡。」
「我知道了阿娘。」她吐了吐舌頭,隨即又對鳳長河說:「阿爹,我知道錯了。」
「嗯,好在有千俞在,不然那次,你就真的凶多吉少了。」鳳長河說。
「切,我還救過他呢,而且,他當初中了蠱,我為了給他解僱,可是...」
說到這裏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忽然就一把捂住了嘴巴,而我,更是『咯噔』一下,心頭一跳。
「我去,這小妮子,怎麼這麼口無遮攔,這要是知道我倆...親過嘴,鳳長河非打死我不可!」
「你給他解過蠱?」鳳長河眯起了眼睛,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看向了鳳雛然,說:「可是據我所知,當時在村子裏,用蠱的似乎只有你一個,他是怎麼中的蠱?」
我害怕鳳初然這個沒心沒肺的說漏嘴,當即就接過了話頭,乾笑着說:「就是一個誤會,當時,初然進入了我家,我以為是遭賊了,所以就和初然發生了衝突,我不小心之下,就中了初然的蠱毒。」
「對對對,我可厲害了,他張千俞根本就打不過我。」鳳初然挺了挺胸脯,一臉傲然的說道。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我去,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她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呢。
「原來如此。」鳳長河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哼,你師父當年可是狂的很,仗着自己的判官法相,無人敢惹,卻沒想到,幾十年後,他的徒弟竟栽在了我小女兒手上,如此看來,還是我鳳家的蠱術更勝一籌啊,哈哈哈!」
「是是是,鳳叔叔說的是。」我急忙點頭應承着,隨即暗暗鬆了口氣。
麼的,要是被鳳長河知道,我和鳳初然親過嘴,我估摸着鳳長河非得捏死我不可,就算他不捏死我,鳳家主母也絕對不會饒了我。
好在被我給搪塞過去了,不然的話,一場由親嘴引發的血案,可能就要上演了。
「阿爹,爺爺在哪家醫院,我要去看爺爺。」鳳初然忽然神色一暗,說:「我都好幾個月沒看到爺爺了。」
聽到鳳初然的話之後,無論是鳳長河還是鳳家主母,臉色都暗淡了下去,隨即,就聽鳳長河一聲嘆息,說:「一會阿爹帶你過去。」
「長河,崑崙那邊...怎麼辦?」鳳家主母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即低聲說:「那邊可是帶來了一株神藥的,能給老爺子續命兩年,咱鳳家現在可謂是內憂外患,不僅同族相爭,其餘的寨子,更是對咱們鳳家虎視眈眈,要是能得到崑崙的那株神藥,為老爺子續命兩年,這些顧慮,就可以解除了。」
鳳長河聞言瞟了我一眼,隨即對鳳家主母說:「據我所知,崑崙派一直都珍藏着一朵鬼骨草,這株鬼骨草的效用十分神奇,那便是無論一個人得了什麼病,哪怕只剩下了一口氣,都可以為其強行續命兩年,但所付出的代價也極大,那便是兩年後的死亡是不可逆的。而且...這兩年間,服用鬼骨草的人三魂七魄會越來越虛弱,到了兩年之期後,服用鬼骨草的人,會神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