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黑洞洞的洞口後,我便心知不妙,不過想要躲避,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聽『嗖』的一聲破空聲傳出,一枚極其袖珍,只有手指般大小的飛劍瞬間自那個小窟窿內噴射而出,裹挾着勢如破竹的氣勢,直奔我的心口襲來。
我的天!
當這把袖珍飛劍自劍匣內激射而出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瞬間就襲上了我的心頭,那一瞬間,我渾身的細胞、乃至靈魂,都戰慄了起來,似乎是在提醒我,危險,快逃!
但此時的我距離那柄飛劍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再加上飛劍的速度極快,我已經逃無可逃了。
就聽『唰』的一聲,卻是激射而出的袖珍飛劍在半空中與被我射出的斬靈刀交匯而過。
刀劍相交,因為距離太近了,袖珍飛劍的劍尾還在斬靈刀的刀身上狠狠的掃了一下。
雖然只是輕輕一掃,但卻是火星四濺,而斬靈刀也被這一掃改變了軌跡,『嗡』的一聲刺入了距離歷青海腦袋只有兩公分的岩壁之中。
歷青海被驚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駭。
而那袖珍飛劍的軌跡也微微有些偏移,從最開始直奔我心口而來,到最後,狠狠的刺在了我的右胸口上。
就聽『當』的一聲悶響傳出,卻是袖珍的飛劍狠狠的刺在了暗金色的鎧甲上,而後,我只感覺渾身一震,卻是一股巨大的力道順着鎧甲,眨眼間就瀰漫至我的全身。
這把飛劍看起來袖珍無比,但射在我身上後,卻給我一種...仿佛一柄鐵錘被一名壯漢狠狠的掄起,然後砸在我身上的錯覺。
我只感覺胸口一痛,體內的氣血,都開始劇烈的翻湧了起來,隨後,我便感覺到身體一輕,卻是我的雙腳離地而起,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勾勾的倒飛了出去。
我人在半空,鮮血卻在口鼻間狂涌不止,就連我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被撞的位移了一般。
足足飛出去十多米後,我才『砰』的一聲撞在了一面岩壁上。
這一下撞的結實,直將背後的岩壁給撞的碎石飛濺,而我,卻是貼着岩壁慢慢跌落在地,猶如麵條一般,跌坐在地上,好半天都不能動彈一下。
「咳咳...」
我跌坐在地,低着頭咳嗽不止。
而隨着我每咳嗽一下,都有鮮血順着我的口鼻噴濺而出,只是瞬間,我胸口處的非攻鎧甲,便被鮮血給染紅了。
足足過了幾分鐘之久,我體內翻湧着的氣血才漸漸平息了下來,我的喘息也開始變的均勻,劇痛感,也逐漸減輕。
我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查看了一眼,隨即就發現,那柄袖珍的飛劍,竟然刺入了暗金色的鎧甲中。
雖然只是劍尖刺了進去,但也讓我心神巨震,眼底滿是駭然。
要知道,我身上穿着的暗金色鎧甲可是非攻所化啊!
而非攻,乃是墨家巨子打造出來的至寶,更是墨家巨子身份的象徵,被說成是神器也不為過。
可是,這把飛劍,竟然可以刺入非攻?
這把飛劍,是什麼材質的?
又是什麼級別的法器?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隨即抬起手一把握住了飛劍,而後用力的一拔。
『唰』的一聲,卻是飛劍被我給拔了出來。
而當飛劍被我拔出,我看清飛劍此刻的模樣後,卻是心頭一跳。
就看到,這柄原本鋒利無比的飛劍,此刻劍尖竟已經被撞的蜷縮回了劍身里,劍尖處的鐵質,已經和劍身堆積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非攻,恐怕此刻的我...已經死了!」我暗暗後怕,隨即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把飛劍,隨後搖了搖頭。
這把袖珍的飛劍,應該是歷青海收藏的法器,雖然和非攻差了幾個檔次,但也絕對算得上極品了,尤其是在劍修手裏,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不過,就算它再好,現在也是廢鐵一塊了。
不僅僅是劍尖堆縮了回去,就連這把小劍內刻畫的陣法和一系列的加持,都在與非攻碰撞在一起的瞬間,被毀了。
不過,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