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聽完懷榆的話之後我點了點頭。
無論是我的體質,亦或者是命格,確實都是百年、甚至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相比起我們走陰人一脈的各位祖師們,我確實是一個極其特別的存在。
可能這話聽起來有點凡爾賽,但卻是實話。
「還需要兩座積屍地嗎?恐怕遠遠不止!」
我低頭,凝視着腳下洶湧澎湃的冥河,開口喃喃低語。
因為冥河中出現的那扇門的緣故,冥河會變的越來越寬闊,而冥河變寬了,骨橋也必須繼續拓寬,所以我想,吞噬屍氣和陰煞之氣將會是伴隨着我一生的事,我需要不停的吞噬屍氣和陰煞之氣,來保證骨橋不崩塌。
「如果,那扇神秘的門內一直向外流淌幽冥氣,那豈不是說,冥河會越來越壯闊?但如果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冥河最後得變得多麼壯大?我的氣海...還能容得下嗎?」
那扇門實在是太神秘了,御陰經中並沒有記載關於這扇門的哪怕隻言片語,也不知道,是所有修煉御陰經的活人陰差都會在冥河中凝聚出這一扇門來,還是說,只有我凝聚了出來?
「看來,以後見到師父,必須要好好請教一番了。」我嘆了口氣,心說師父的心也太大了,只是將御陰經交給了我,但卻沒有指導我半分,他就不怕我走入了歧途,修煉的走火入魔麼?
「千俞。」這時,懷榆再次開口,就見他低着頭,凝視着腳下的骨橋,沉聲道:「這座骨橋雖然已經形成了,但卻無法承受太多的重量,還只能算是一個雛形。不過,雖然只是雛形,但最終的模樣,其實已經有了一個輪廓了,你看那裏。」
說着,懷榆指了指骨橋中央處的那個橋墩子。
那個橋墩子生有三頭六臂,他的手臂全部向上托舉着,就仿佛是它憑藉一己之力,將整座骨橋給托舉起來了一般。
之前我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番這座骨橋,和骨橋下的橋墩子,但此刻,被懷榆這麼一指,我立馬就發現了一絲異常來。
就看到,在這座橋墩子的不遠處,還有一個和這個橋墩子一模一樣的橋墩子,兩個橋墩子中央的空間大概有近十米遠,而在兩個橋墩子的中央處,骨橋明顯的有向下蔓延的趨勢。
也許是屍氣和陰煞之氣不足,又或許是,如今的骨橋還不足以承受太多重量的緣故,導致那個向下蔓延的橋樑只是蔓延出了很少的一部分,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皺着眉頭,一臉的驚愕。
這個蔓延出的骨橋,雖然和整座骨橋比起來並不算雄偉,但它卻是傾斜向下蔓延的,也就是說,如果屍氣和陰煞之氣足夠的話,那麼,這個蔓延出來的骨橋,會一直蔓延進...冥河裏!
「這個蔓延出來的骨橋,為什麼是向冥河內蔓延的?」我一躍而起,懸浮在半空,仔細打量着那片蔓延出來的骨橋。
就連懷榆,也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低聲說道:「骨橋不可能無緣無故蔓延出來一塊,所以...」
說到這裏懷榆頓住了我話頭,而是轉頭看向了我。
至於我,卻是一臉的愕然,因為在這一刻,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那片蔓延出來的骨橋,最後會一直...延伸到那扇神秘的門前?」
我心頭一震,心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到時候,我是不是可以順着骨橋,一直走到...那扇門前?
「這扇門太神秘了,它何時出現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而骨橋,竟然也從側面延伸出來一塊,看樣子如果屍氣和陰煞之氣足夠的話,是可以一直延伸到那扇門前的。那麼也就是說,這扇門,應該就是修煉御陰經凝聚而成的,不然的話,不可能和骨橋形成呼應...既如此,是不是說明,我師父的體內,甚至是修煉了御陰經的各位祖師們的體內,冥河中也有一扇這樣的門?」
我懸浮在半空之中暗暗沉思了許久,最後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喃喃道:「這件事,必須得找師父確認一下,就是不知道,師父還要在陰間呆多久?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我慢慢落回了骨橋上,低頭凝視了冥河良久,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