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生離開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坐在座椅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在思考着接下來要走的路。
在目前看來,我最需要應對的,可能就是入職後被各種刁難,但說實話,這些事,我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我本就心不在此,也並沒有借着這個機會往上爬的心思,而我之所以選擇了入職巫蜀山的情報局,完全是因為這個職位,這個部門,能給我帶來許多便利。
就比如,我可以暗中讓人幫我調查我的身世,亦或者,追蹤其餘幾位天象的動向。
「四象之爭...」
我用手敲了敲茶杯,低聲喃喃道:「煞天象,邪天象,惡天象...」
之前在孵陰地之際,惡天象被鬼面蝙蝠襲擊,追殺,之後我放了被我關押在氣海中的煞天象凝水搖的一縷神念,而她,也承諾我去追殺惡天象。
到現在這麼長的世間過去了,依然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在我看來,那次追殺,鐵定是失敗了。
四象之爭,這可是幕後那位謀劃了一千多年佈下的局,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便會有一位天象隕落?
「偷天四象中的四位,分別拜入了不同人的門下,而這個師父的人選,應該是幕後之人精挑細選的,正好和某位天象命格相符的,也就是說,每一位天象所修煉的功法,都是最適合我們的,再加上每一位天象的傳承都不弱,所以很難分出高下,至少在現在,很難看出來,誰才是能最後活下來的那個。」
我說完後便抬起茶杯,將已經冷了的茶水一飲而盡。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就發現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當即不再逗留,在桌子上留下一些錢之後,便準備起身離開。
然而就在我剛剛起身之際,單間的門卻被人推開了,我轉頭看去,就看到推開門的,正是茶樓的老闆,傅春雅。
「春雅姐。」我客氣的笑了笑。
「怎麼,千俞弟弟這是要走了?」她的手中還端着一個茶壺,茶壺還冒着淼淼水汽,哪怕離的老遠,我都能聞到一股特別的香氣。
「時間不早了,怕初久擔心。」我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春雅姐來了,那我自然沒有現在就走的道理。」
「嘴這麼貧,初久是怎麼看上你的。」她笑着看了我一眼,隨即走進了單間,將茶壺放在了茶桌上,繼續說道:「要知道,初久最煩的,可就是這種貧嘴的男人,你可要小心咯。」
「呵呵。」對於她的調侃,我只是淡淡一笑,而後坐在了傅春雅的對面。
傅春雅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起了兩個茶杯,開始清洗茶杯。
她身上穿着一件火紅色的旗袍,旗袍的開叉很高,此刻是盤膝坐在地上的榻榻米上的,雙條穿着肉色絲襪的美腿交疊在一起,再加上她此刻的姿勢和洗茶杯時的動作,可以說此刻的她,風情萬種,極其迷人。
不過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所以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後,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手中的茶杯上。
「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本來呢,是我自己留下來喝的,不過既然是初久妹妹的夫婿來了,那我自然不能怠慢,而且...」說到這裏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道:「而且,坐在我面前的,可是巫蜀山情報局的局長大人,我一介女流,怎敢怠慢呢。」
我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後才幹笑了一聲,說:「春雅姐說笑了。」
「你還不滿二十歲吧?年紀輕輕的,竟然就成為了巫蜀山預備役兩大實權部門其中之一的局長,小弟弟,前途不可限量呀。」
她一邊說着,一邊給我倒了一杯茶,我伸手接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隨即感嘆了一句:「好香的茶。」
「是人香,還是茶香?」她不說話的時候,總是低着頭,忙着倒茶,洗茶杯,但每次說話的時候,就會笑吟吟的抬起頭瞟我一眼。
說實話,如果是心智不堅定的人,亦或者是經常精蟲上腦,或者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估摸着肯定要誤會這個女人在勾引他,亦或者是對他有點什麼別的意思。
但其實不然。
這個女人,舉手投足間,確實都在釋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