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們村出事之後,我便一直過着日夜顛倒的生活,尤其是當我從古墓里出來後,我們村已經被名為閻王墳場的絕命風水局給籠罩了,方圓十里,都變的黑漆漆的,不分晝夜。
可以說,我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太陽了。
所以當溫暖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當秋日裏略微有些冷冽的秋風吹在我身上後,我才會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呼!...」
感受着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暖意,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隨後,便轉頭打量起院子來。
只是我這一看之下,卻是一愣。
「這是...」我一臉的驚愕。
就看到,庖家的院子很大,此刻,我所在的地方是正房的房門口,而在院子兩側,還有兩個廂房。
右側的廂房上掛着一副油膩膩有些發黑的牌匾,上面寫着『庖震肉食店』的字樣。
「庖前輩,是開肉食店的?」我一臉的懵逼,隨即又轉頭看向了左側的廂房。
只是尼瑪,當我看到左側廂房上依然掛着一個牌匾,且牌匾上竟然還寫着『庖震獸藥』的字樣後,我整個人便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就傻眼了。
「獸...獸藥?」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而當我看到牌匾上寫着的經營項目後,整個人更是直接懵逼。
「母豬接生,母牛剖腹產等一系列大型牲畜的產後護理...」
這一刻,我只感覺我的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庖靈兒還說過,她爹醫術很高超,並且還為我治療過...
「這你麼的,庖震前輩竟然是個獸醫?」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我瞪大着眼珠子,站在秋風中好一陣凌亂,直到虎子來到了我的身旁,我才回過神來。
「虎子,庖震前輩,到底是幹啥的?」我一臉懵逼的問。
「呃...」虎子聞言諂笑着撓了撓頭,隨即說:「庖震大叔從事的行業...有點複雜。」
「那你儘量說簡單點。」我一臉無語的說。
「就是那個...獸醫,然後開了一個肉食店,哦對了,庖震大叔還有個屠宰場,就在村東頭。」說到這裏虎子咧嘴一笑,說道:「千俞我跟你說,跟着庖震大叔天天都有肉吃,有酒喝,我都想賴在這不走了。最主要的是...還有靈兒姑娘!」
說完後,虎子還猥瑣一笑。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說我師父這認識的都是什麼朋友啊,怎麼做什麼的都有。
有趕屍的,有養蠱的,還有官方的人,現在,竟然連你麼的獸醫都冒出來了。
「這交友範圍...也太廣泛了吧!」我一把捂住了額頭。
在床上躺了這麼久,我早就被憋壞了,此刻出了門,便再也不願意回屋了。
虎子拿來兩個椅子放在了房檐下,我們兩個便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屋檐下,曬着秋日暖陽打盹。
這時候的我們還不知道,這一刻的時光,可能是我們這一生中最悠哉的日子了,再之後,我們便開始為各自不同的命運四處奔波,甚至被捲入了一場又一場的陰謀和腥風血雨中。
「千俞哥,虎子哥。」靈兒提溜着一個竹籃從屋裏走了出來,見我倆正坐在屋檐下打盹呢,便笑着說:「今天村裏有集市,我要去趕集,你們去不?」
我聞言搖了搖頭,對此興趣缺缺,倒是虎子眼睛一亮,說道:「走走,唉,好久沒趕集了,以前我可是經常出來賣魚的。」
說完後,還極其會來事的將靈兒手中的竹籃接了過來。
「那千俞哥你看家,我們一會就回來。」靈兒說完後,便和虎子一起去趕集了。
庖震早早就出門了,應該是去給牲畜接生去了,再加上虎子和靈兒也出去趕集了,這諾大的院子內,一時間就只剩下了我自己。
說實話,看着空蕩蕩的院子,這時候我已經有點後悔了。
也許是這段時間經歷的太多了,每當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腦海里就會浮現出那些村民們的慘狀,尤其是,它們的屍體被堆積在一起的畫面,時長繚繞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