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眯着眼睛看向了東方。
在剛剛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迅速向東京塔靠近。
而那股氣息的速度極快,我剛剛感應到的時候,還距離這裏很遠,可是下一秒,那氣息就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
緊接着,就聽『呼』的一聲,卻是一道身影宛若黑夜中的幽影一般,直接落在了東京塔上,站在了距離我大約三十米處。
這是一個...渾身都散發着一股英武之氣的中年男子。
他劍眉星目,一雙眼眸極其深邃,身材雖然並不如何魁梧,但只是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穩如泰山巍峨不動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那便是來人並沒有身着和服,而是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休閒西裝,腳上也沒有穿着木履,而是踩着一雙黑色的皮鞋。
「武德天皇?」我仔細打量了一番男人,而男人也在打量我。
「沒錯,正是我。」他用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說道,隨後笑了笑,繼續說道:「雖然我身居島國,但張將軍的事跡卻早已傳入了我的耳中,而我對張將軍這般的年輕俊傑,一直很是尊重,你的所有事跡,我幾乎都知道,本想着,有機會一定要親自去拜訪張將軍,表達一下景仰之情,可沒想到,我們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如此情景之下,真是讓人唏噓啊!」
「那些死侍,是你和犬人波次聯手打造的?」我指了指東京塔下的死侍群,冷冰冰的問。
他低頭向東京塔下看了一眼,而當他看到東京塔下面的慘狀之後,神色明顯就暗淡了下去,隨後點了點頭:「是我,但也...不是我。」
「什麼意思?」我眉頭一挑,有些不解。
聞言,他一聲苦笑:「我被龍血侵蝕的太嚴重了,有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到底還是不是我,像現在這麼清醒的時候,其實並不多。」
說到這裏他笑了笑:「不過我很慶幸,至少,在見到張將軍的現在,我是清醒的,是真正的自我,如此一來,我們就不用上來就打生打死了,還可以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你想跟我聊什麼?」我看着他問。
不知為何,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很特別!
我不知道這種特別應該怎麼去形容,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和我想像中的武德天皇完全不是一碼事。
我想像中的武德天皇,應該是一個...自私、殘暴且目中無人的狂傲之輩。
可是眼前的男人恰恰相反。
謙遜,溫和,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
如果不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變化,或許,我會認為此時的他,完全是他自己偽裝出來的。
但我感受到了他的氣息,他體內確實蟄伏着極其強大的力量,但此時的他,整個人卻是極其平靜的,完全沒有任何殺戮的情緒。
「張將軍,如果...華夏子民陷入了危難之中,你會怎麼做?」他忽然開口,嘴角掛着一絲笑意,一臉平和的看着我問。
聞言,我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當然是解決這場危難,讓他們的生活重歸平靜!」
「是啊,大部分人,應該都會這麼想吧?這麼想問題的人,才是正常人,而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完後,他忽然看向了我口中握着的長笛,隨即用有些懇求的口吻說道:「所以...我想懇求張將軍把長笛還給我,讓我將這些死侍送回去,那些可是平民啊,他們是無辜的,不應該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去。」
「呵!」我忽然笑了,且笑的很冷。
「不應該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去麼?那...這些死侍在變成死侍之前又是什麼?」
我的這一句話,直接就讓武德天皇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並不是我的本意,犬人波次曾對我承諾,只需要給他一些死刑犯,他就可以讓這股力量變的穩定起來,屆時,我們可以打造出一支混血種的軍團,然後利用這股力量,來對抗神社中的那位...」
「對抗神社中的那位?」我忽然眼神一凝,因為這一句話,透漏出了一個信息,那便是,皇室和神社中的那位極有可能是初代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