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孝次郎的這一跪跪的很乾脆很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就那麼『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心說這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民族啊,為達目的,果然是不擇手段,甚至可以將個人的榮辱拋諸腦後。
「張將軍,我為曾經島國在華夏犯下的罪行而懺悔。」光孝次郎跪在我的身前,聲音顫動的說道。
說完後,他身子彎曲,額頭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隨後,就聽『咚咚咚』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卻是光孝次郎跪在我面前不停的叩首。
至於我,只是眯着眼睛一臉冷笑的旁觀。
「既然這個老東西願意磕頭,那就繼續磕下去好了,和我華夏被害的同胞比起來,區區幾個響頭就想敷衍了事?」
我在心裏這般想着,但面上卻是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看着他表演。
「張將軍!」這時,那幾名陰陽師再次沖了進來,為首的那名陰陽師眸光閃爍,體內已經有森然鬼氣瀰漫而出。
「光孝殿下已經給了足夠的誠意,且殿下年歲已高,還請張將軍不要太過分!」那名陰陽師開口,聲音冰冷,似是在勸解,但更像是警告。
「年歲已高?既然年紀大了,就不要學着年輕人出來亂走。而且...當年你們島國屠殺我華夏同胞的時候,可曾憐憫過那些年歲已高的老人,可曾...憐憫過那些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可曾憐憫過,那些尚有身孕的女人,可曾憐憫過那些剛剛學會走路,天真的孩童?」
「你...」
那名陰陽師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氣急之下咬了咬牙,隨即一聲爆喝,抬起手對我遙遙一指。
「木野,不可!」光孝次郎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
在名為木野的陰陽師抬起手,指向我的瞬間,就看到寒光一閃,隨即,便是『噗』的一聲,卻是木野指向我的手臂,直接被斬斷。
霎時間,鮮血噴濺,那條被斬斷的手臂,也高高的飛起。
「啊!...」
木野發出了一聲慘叫,伸出手想要去接自己的手臂,可下一秒,就聽『砰』的一聲炸響,卻是那條被斬下的手臂直接炸碎,化為了一灘血肉迸濺了他一身一臉。
「八嘎壓路!」他嘶聲怒吼,可是下一秒,他卻渾身一僵,因為一隻鬼氣森然的手掌竟不知何時扼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猶如小雞仔一般,直接被提溜了起來。
「千俞,如果處置?直接殺掉麼?」木生開口,語氣森冷的說道。
我沒有開口,木生卻瞬間會意,當即眸光一閃,一道由鬼氣凝聚而成的驚芒直接自眼中激射而出。
伴隨着『砰』的一聲,卻是名為木野的陰陽師額頭直接被炸碎,靈台瞬間被搗毀,就連三魂七魄,也被一併炸散。
至於他體內的式神,在他對我出手的那一瞬間,就被木生給泯滅在了他的神橋中。
這一幕說時遲,但那時快,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間,其餘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名為木野的陰陽師便已經暴斃而亡了。
「木野君!」有另外一名陰陽師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後也想要動手,可這時,光孝次郎卻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不得造次,難道你們也想向木野那個蠢貨一樣死在這裏嗎?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過來,全部跪下!」
隨着光孝次郎的一聲呵斥之下,那幾名陰陽師才冷靜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後,便全部跪在了光孝次郎的身後。
一時間,就聽『噗通噗通』的聲音不斷響起,這小小的旅館房間內,竟是跪下了足足六人。
這些人,都是島國強大的陰陽師,平日裏無論到哪,都備受尊崇,可是此刻,卻只能一臉屈辱的跪在我的身前,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一下。
而跪在最前面的,更是島國皇室的大人物。
這一幕如果傳出來,肯定要驚掉別人的下巴。
就算是千穗葵,此刻也是一臉震驚之色,但很快,這種神色便被她斂去,但礙於身份,她也不敢去看光孝次郎,只是低着頭,安靜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