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陰氣與死氣交織在一起,行成了一片濃霧,那濃霧匯聚在空中,就仿佛一片厚重的烏雲一般,將我們村周圍方圓十里全部籠罩,哪怕此刻已是日上三竿,正是烈陽當頭的正午時分,但我們村看起來依然灰濛濛的一片,就仿佛是太陽將要升起,卻又沒完全升起一般。
而在灰濛濛的霧氣中,我整個人呆若木雞一般,直挺挺的怔在了原地。
我的瞳孔在微微的顫抖,喉頭更是輕微的蠕動了一下,『咕嚕』一聲咽下了一口吐沫。
實在是,我們村內的景象,太詭異了!
「這個絕命風水局,現在就開始見效了麼!」
此時,我們村內的景象可謂是一片狼藉,昨晚我和虎子離開我們村之際,村裏的雞鴨鵝狗幾乎都聚集在了一起,而此刻,這些雞鴨鵝狗,至少死了大半。
我只是往村口一站,立馬就看到了街道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家禽屍體。
全村的家禽幾乎都聚集在了這條街道上,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哪怕只是死了一大半,也足以將整條街道都鋪滿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那些還活着的家禽就仿佛瘋了一般,正在啃食着自己同類的屍體。
一隻大公雞撲棱着翅膀飛到了一隻母雞的身上,一口就叨掉了那隻老母雞的眼珠子,頭顱甩動間,眼珠子後面連接着的血肉組織都被扯了出來。
另外一邊,一隻土黃色的土狗雙目赤紅,嘴角流着黑褐色的唾液,喉嚨里,更是不時的發出一聲聲低吼。
就見它忽然張開了大口,竟是一口咬在了另外一隻土狗的脖子上,在那隻土狗的慘叫聲中,土黃色的土狗脖子甩動,竟然直接咬斷了另外那隻土狗的脖子,將氣管都給扯了出來。
這樣血腥的景象幾乎到處都在上演,就仿佛一夜之間,這些家禽全部解放了野性,進化成了兇猛的野獸一般。
但隨後,我忽然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村里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怎麼村子裏卻這麼安靜?
正常來講,村民們應該感覺到恐慌才對,可是現在,我們村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就仿佛是一座死村一般。
可是下一刻,我忽然就心頭一顫,隨後,我的頭皮直接就炸了。
就看到,不遠處的一個院門忽然被推開了,隨後,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竟然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他神色木訥,目光呆滯,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就仿佛丟了魂一般,搖晃着身體就走了出來。
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至於讓我感覺到恐懼,只是有些詭異罷了。
讓我感到恐懼的是,這個人的手裏,竟然還提着一條...人腿!
這條人腿極其完整,且大腿根處的斷口極其不平整,就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的從身上扯下來的一樣。
「這特麼是怎麼了?」我被這一幕驚的是心驚膽顫,魂幾乎都要給我嚇飛了,就連剛才下山時的那一絲疲憊和困意,都瞬間消散了。
這個人我認識,叫李平,比我年長几歲,平日裏為人很憨厚,屬於那種一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老實人。
可是現在,他就仿佛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喪屍一般,拿着一條人腿,神色木訥的在街道上遊蕩着。
而且,那隻大腿的腳上,還穿着一雙女性穿的涼鞋,且從皮膚來判斷,年紀並不大,很顯然,這條大腿應該是他老婆的。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婆麼?」
我瞳孔微縮,臉色『唰』的一下,直接就白了,豆大的汗珠,更是自我的額頭不停的滑落。
「其餘人呢,難道...都發生了不測,或者跟他一樣,變成了渾渾噩噩,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怪物?」
下一刻,我忽然就心頭一跳,隨即也顧不上這些家禽和李平了,快步衝進了村子,直奔王寡婦家衝去。
村里遭逢巨變,王寡婦一個女人,能保護好自己麼?
還有,她受沒受到絕命風水局的影響,變成了和李平一樣的怪物?
無數個不好的念頭忽然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讓我的一顆心顫了又顫。
而當我來到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