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
這一刻,整個院子內可謂是一片混亂!
刺目的血芒裹挾着炙熱的氣浪,在院子內瘋狂席捲、鼓盪,所到之處,原本籠罩在院子上空濃郁的陰氣和死氣,盡數被驅散,那些異變的村民和家禽們,更是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全都發出了一聲聲恐懼的嚎叫,隨後,竟然全都掉頭就跑。
我的天!
這混亂的一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一顆心更是在體內『砰砰砰』的狂跳!
實在是,眼前的這一幕太詭異了。
在之前,這些異變的村民們看到我之際,就仿佛一群老流氓突然看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似的,誰都想在我身上摸一把,咬一口。
可是,當王寡婦站在他們身前之後,他們卻又老實了,尤其是,王寡婦只是說了簡短的兩句話而已,竟然就驚的這些人後退連連,就連他們沒有絲毫情感,木訥的雙眼中,都升起了一絲驚懼的神色。
而當王寡婦手中的玉佩散發出血芒後,他們更是被驚的掉頭就跑,四處亂竄。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了?王寡婦在他們眼裏,就那麼可怕嗎?還是說...」我忽然將目光定格在了那枚玉佩上。
此刻,那枚玉佩內的血滴已經散開了,它分散到了玉佩中的每一個處,將原本晶瑩剔透,散發着乳白色淡淡光暈的玉佩都侵染成了血紅色。
就仿佛,一整塊玉佩,都變成了一顆巨大的血珠一般!
「這個玉佩到底是什麼來歷?」我一臉的疑惑,隨即又光目光轉向了那個美麗的背影:「還有王寡婦,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我忽然就想起了上一次在王寡婦家洗澡,之後陰毒發作的事。
那一次,她先是餵給我喝了一杯滴了她一滴血的狐兒釀,沒有產生絲毫作用後,她一把抱住了我,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瞬間,我看到了她胸口處的這枚玉佩輕輕一閃。
隨後,我體內的陰毒便被壓制住了,而我,也仿佛是涅槃重生一般,重新甦醒了過來。
之後,她對我說過,我體內的陰毒她不能解,想要解開,除非是在我身上種下陰毒的人來取走它,之後,她吞吞吐吐的又說了一句話,那意思好像是說,如果那個在我體內種下陰毒的人拔出了這份陰毒,可能我會發生意外。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懂得這些?
如果說,之前我只是猜測王寡婦另有身份的話,那麼現在,我基本已經確定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她又為什麼,對我格外的關注?
難道也是因為我是陰天象的緣故麼?
之後,我又想到了那雙繡花鞋的主人對我說過的話,再結合王寡婦所說的就不難判斷出,我體內的陰毒,必然是有人有意而為之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凝聚陰天象。
正常來講,陰天象陰盛陽衰,天生體弱多病,且容易招厲鬼,這樣的人,是極其容易夭折的。
但偏偏我又有着天赦入命這般奇特的命格,讓我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遭遇到了什麼變故,都可以免受最後的苦果。
陰天象和天赦入命這兩種奇特的命格同時出現在了我的身上,這絕對不會是巧合,應該也是被人安排好的。
「安排這一切的人,難道是影道人口中所說的帝師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在他謀劃了前年的驚天佈局中,又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有着什麼樣的作用呢?」
那枚玉佩還在散發着血色的光芒,我怔怔出神的看着它,一瞬間聯想到了許多。
直到血色的光芒散去,玉佩再次恢復成了晶瑩剔透的模樣,我才慢慢回過了神來。
就看到,原本擠滿了各種牲畜和異變村民的小院內,此刻竟然是空空如也,而在大門下方,竟然被挖出了一個大坑,大坑內還殘留着各種牲畜掉落的毛髮。
「這特麼是...在大門下面挖了一個坑麼?」
我有些發懵,心說這些牲畜得恐懼到了什麼程度,才會被激發出這麼大的潛力,只是須彌間,竟然就在大門下方挖出一個狗洞來?
還有那些異變的村民們,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