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二字,也是你這個雜碎可以叫的?」
男人瞪着猩紅的眼睛,滿面的猙獰,手中的殺豬刀更是裹挾着極惡之炁,迅速向我斬來。
「雜碎二字,只有你這樣的畜生才配得上!」
我一把掙脫了吳生的手臂,隨即就聽『唰』的一聲,卻是斬靈出鞘,一片雪白的刀光,便被我揮灑而下。
『嗡...』
斬靈刀與殺豬刀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刀氣與刀芒,在半空中互相交織。
那一瞬間,刀芒爆閃,火星四濺,一股恐怖的氣浪,更是以我和屠夫為中心,瞬間鼓盪開來。
「小雜碎,就憑你,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囂?你是不是以為,殺了老子的徒弟,就天下無敵了,我今天就來告訴告訴你,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屠夫的聲音猶如悶雷一般,在我的耳邊炸響,隨即,就見他猛的眼神一凝,磅礴的極惡之炁,便自其體內瀰漫而出。
下一秒,那濃郁的極惡之炁忽然變成了血紅色,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一團鮮血忽然自空中暈染開來了一般。
而屠夫,更是手捏法印,一聲爆喝:「你血化自在!」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他的身形瞬間隱藏在了滾滾血霧之中,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以血化自在大法?」我一怔,眼底更是凝重之色所佔據。
之前,我在跟惡天象廝殺之際,惡天象也曾施展過以血化自在大法,只不過,惡天象在施展之際,口中吐出的乃是化血兩個字,而屠夫吐出的,卻是你血化自在五個字。
雖然只是說出的符咒不同,但從眼前血霧的濃郁程度和覆蓋面積來看,兩人所施展的以血化自在大法,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且最主要的是,隨着他的爆喝聲落下,我立馬就感覺我體內的氣血開始翻湧了起來,隨即,絲絲縷縷的氣血,竟然順着我的周身毛孔慢慢外溢。
「千俞小心,這血霧在蠶食你體內的氣血,隨着你體內氣血的流逝,血霧會越來越濃,而他,也可以憑藉你體內流逝的氣血來定位你,快離開那片區域!」
耳邊響起了吳生的聲音,我心頭一顫,想要逃離,但轉頭看去,就發現周遭儘是一片血紅,整座墓室,已經都被血霧給覆蓋了,我能逃到哪去?
「嘿嘿嘿,小子,去死吧!」
忽然,一個低沉猙獰的笑聲自我耳邊響起,我猛然轉身,提刀就砍。
可是,我這迅猛的一刀卻劈了個空,緊接着,我身後的血霧便一震翻湧,一股濃郁的殺機忽然溢出。
我瞬間頭皮一麻,幾乎來不及多想便猛然轉身,這一次,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揮刀了,慌亂之下,只能將刀提起擋在了胸口。
『當...』
一聲脆響傳出,隨之一起瀰漫而出的,還有一片火光,一股巨力,更是順着斬靈刀傳導而回,震盪的我渾身一顫,整個人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但這還沒完!
我人在半空,但一聲聲獰笑卻自我身後驟然響起,緊接着,便是『撕拉』一聲。
在危急時刻,暗金色的液體瞬間流淌至我的全身,化為了暗金色的鎧甲,那『撕拉』一聲,便是刀鋒與非攻接觸後發出的摩擦聲。
「嗯?」血霧中傳出了一聲輕咦,緊接着,便是一聲冷哼:「哼!這件鎧甲確實奇異,看樣子,應該是出自墨家之手,只不過,一件鎧甲而已,你以為就能擋得住我?我這幾十年的豬,可不是白殺的!」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就聽『噹噹當』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卻是他手中的殺豬刀猶如雨點一點,對着我的身體瘋狂的落下。
雖然殺豬刀的刀鋒因為非攻無法傷及我的肉身,但是刀刃上所蘊含的力量,卻透過了非攻,直接鑽入了我的體內。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我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震的位移了,體內的氣血,更是不受控制的瘋狂翻湧了起來,整個人,就好似風中的落葉一般,在疾風暴雨中不受控制的翻卷。
「你特娘的剁肉餡呢?」忽然,茅不悔的聲音自血霧中響起,緊接着,便是銀光一閃,卻是一道劍芒猶如水銀瀉地一般,揮灑着,以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