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竹海濤濤。
此刻的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那麼靜靜的席地躺着,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漫天的繁星怔怔出神。
秦嘉寧已經離開好一陣子了,但她的內襯卻遺落在了這裏,被夜風吹向了遠處。
她滴落在我胸膛上的眼淚,早已被風吹乾,這個女人...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可以一邊笑一邊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似乎還真是水做的,水真多...」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並沒有回去打擾初久休息,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盤膝坐起,手捏法印,開始運轉體內的氣血和幽冥氣,開始修行。
幽冥氣和氣血的運轉,互不衝突,氣血存儲於被打通的穴竅之中,而幽冥氣存儲於氣海之中,兩種功法的運行路線並不相同,也就是說,屠龍技這種神技,是可以和任何功法相互匹配,一起修行的。
當體內的幽冥氣和氣血運轉起來後,原本一片平靜的竹林內,立馬有澎湃的能量開始波動、鼓盪了起來,絲絲縷縷的氣血與幽冥氣交織在一起,繚繞在我的體表,讓我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神秘與詭異之感,而隨着時間的推移,繚繞在我體表的血氣也越來越濃郁,到最後,整座竹海內,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當東方的天際出現了一抹魚肚白之際,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忽然自竹海內響起,我雙耳微動,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後,才慢慢睜開了雙眼。
雖然一夜未眠,但此時的我,可以說是神清氣爽,比深度睡眠幾小時還要精力充沛。
「餵?」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出來:「你在這修行了一夜?」
我轉頭看去,就見鳳初然這丫頭正站在遠處,瞪大着眼睛,一臉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呢。
這丫頭梳着雙馬尾,上身一件格子衫,下身jk群,腳上踩着一雙粉色的aj,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青春朝氣!
「你什麼時候到的?」我淡淡說道:「你姐說你要晚些才能到。」
「我做了一夜的車從寨子那邊趕過來的。」她眨了眨眼,隨後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我的身前,繞着我轉了兩圈,隨即『嘖嘖』兩聲,說:「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厲害了不少呀,還有,你怎麼還長個了?身子似乎也壯了許多,比健身房裏那些肌肉男好看多了。」
說完後,還伸手在我胳膊上捏了捏。
想當初,我們在村子裏相遇,那時候的我,連鳳初然都打不過,當然,我之所以打不過她,並不是說鳳初然多厲害,也不是我很菜,而是我沒有江湖經驗,對於蠱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我甚至還誤碰了鳳初然的蠱囊,險些身死。
但現在的我,早已今非昔比。
不過跟我比起來,這個小丫頭的長進,似乎就差的遠了。
「去看過你姐了?」我慢慢起身,活動了一番身體,而隨着我慢慢起身,我體內的骨骼便猶如炒豆子一般,發出了『劈里啪啦』的炸響聲。
鳳初然就像一個沒見過市面的小丫頭似的,當即眼睛一亮,「哇,好帥啊,你再整一個唄?」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姐說讓你以後跟着我。」
「對啊,怎麼,你不願意?」她一臉皎潔的看着我。
「我的身份特殊,出入之地,也大多都是兇險之地,你確定要跟着我?」我一臉嚴肅的他。
聞言,鳳初然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點頭:「當然,當初你們村那麼危險,我不也什麼事都沒有?現在你都變這麼厲害了,我怕啥,不是還有你保護我呢麼?再說了,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努力修行,我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了,我現在可以輕而易舉的迷暈你,不信的話你...啊!」
她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便發出了一聲驚呼,卻是我一步跨出,整個人猶如瞬間移動了一般,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背後,手掌如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你你你...」鳳初然立馬手足無措了起來:「你帶閃現了?」
「……」我嘴角一抽,隨即收回了手掌,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江湖上,比我厲害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