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後,鄭嶸臉上的神色立馬一僵,但緊接着便一聲諂笑。
「張局,你看,我才上任沒多久,張老總的為人你也知道,不可能會像信任陸游那樣信任我,要不...您在多給我點時間?」
「哦?」聞言,我立馬眸光一冷,放下了茶杯冷冷的看着他,說道:「鄭嶸,當初我扶持你坐上行動小組主任這個座位的時候,你還記得是怎麼跟我說的麼?」
「我,我當然記得。」鄭嶸『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可我上任的時間實在太短,張局,不是我不作為,也不是我不想給您辦事,實在是...」
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一旁的吳生忽然接過了話頭,冷笑着說道:「實在是...你害怕張無敵的報復?」
「阿這...」鄭嶸直接被吳生懟的啞口無言。
其實鄭嶸的心思,無論是我亦或者是吳生都明白,他是不想太早的入局。
張無敵,盤踞巫蜀山預備役太久了,根基太深厚,鄭嶸作為一個小角色,自然知道自己一旦捲入這場權力的紛爭,那一個不慎,可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可是...
現在怕了,已經晚了。
在他坐上行動小組主任的那一刻,他就應該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臨的,是一條怎麼樣的路!
「鄭嶸,如果到現在你還想兩面討好,那麼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你只會死的更慘!」吳生開口,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已經被捲入了這個權力的漩渦當中,你想明哲保身?你憑你,難。而在這場權力的漩渦之中,你若是沒有一顆足夠大的樹做靠山,那麼,你兩方不討好,在兩方壓力的情況之下,你自己琢磨琢磨,你全身而退的幾率有多大?」
吳生的這一句話,算是敲打,當然也並不是危言聳聽。
這場權力的鬥爭,從我在帝都遇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不會以善果落幕,最後,必然是兵戎相見。
而鄭嶸,雖然貴為巫蜀山預備役行動小組的主任,但在這場權力的鬥爭中,他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罷了。
可偏偏,他所坐的位置,還極其重要,乃是巫蜀山預備役除了軍務處之外,唯一擁有展開軍事行動的部門,這樣的一個部門,就好比三國時期的兵家必爭之地,荊州!
誰能得到這個部門,那麼就可以得到這個武裝力量。
而鄭嶸明面上看似是張無敵的人,但張無敵不知道的是,鄭嶸早就被我給收買了。
而鄭嶸的上位,也是我順理成章的,推波助瀾將其推上去的。
可是現在,這個鄭嶸竟然想兩不相幫,抽身而退,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初站隊的時候,你為了能坐上這個位置,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我們這邊,甚至向張無敵隱瞞了和我們之間的這一層關係,你說...如果我現在將你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公佈出去,張無敵知曉之後,會怎麼做?」吳生眯着眼睛,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至於鄭嶸,卻是一腦袋的冷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張局,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初我站在了您這邊,那我就絕對會誓死效忠您,張局您在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我保證把張無敵的班底全部摸清楚,你看...」
「這樣吧!」我打斷了鄭嶸的話,說道:「你先帶着行動小組的人回去,等我返回巫蜀山預備役之際,我會召開一個會議,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快則一周之內,慢則一月之內,你回去等消息吧。」
「是是是!」鄭嶸如釋重負,鬆了口氣之後,弓着身子就往出退。
「鄭嶸,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正在參與的是什麼樣的事,也希望你想清楚你該怎麼做。張局長是一個正直的人,但茅不悔你應該認識吧?此人在江湖上的名聲可謂是聲名狼藉,他可不介意...跟你的家人親近親近。」
吳生的這一句話,直接就讓鄭嶸渾身一震。
神色嚴肅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張局,三天之內,無論您在哪,我都會去見您。」
說完後,鄭嶸便轉身離開了。
「吳生,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吧?」我揉了揉額頭:「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