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徐年!」
當我看清戰車上多出的那個人後,我當即就心頭一震。
實在是,眼前的這一幕,太富有視覺震撼性了。
就看到,戰車上原本的兵俑呈現出不同的姿勢,有的正牽着韁繩駕駛馬車,有的,正手持長刀,呈劈砍狀,至於那名副將,卻是手持一把寶劍,做出了衝鋒的姿態。
然而徐年卻和所有人不同,他整個人竟然被捆綁在了那名副將的背上,他的手臂和雙腿都被大大的分開,呈現出了一個大字,哦不,應該是太字。
而在他的四肢上,分別刺着一柄匕首,殷紅色的鮮血,正順着他的四肢不停的往下流淌,那名副將的整個背部,都被染成了血紅色,而鮮血,還在順着副將的背部不停的往下流淌,他的雙腿,也已經被侵染了大半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名副將,就會被侵染成血紅色。
看到這一幕後我微微皺眉。
徐年的姿勢太詭異了,整個人就仿佛一具木偶一般,被禁錮在了那具兵俑的背部,難道,這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嗎?
還是說,那個擄走徐年的人,是想用徐年的鮮血,以此來喚醒那名副將?
在看到徐年後,我雖然心急如焚,但並沒有魯莽的直接衝下去,而是眯着眼睛,開始仔細尋找起來。
我在找那個擄走徐年的人的身影。
只是,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實在是,地宮內的兵俑太多了,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簡直是數之不盡。
這麼多的兵俑,每一具都被刻畫的惟妙惟肖的,甚至可以說,這裏的每一個兵俑,本就是一個真正的人。
這麼多人靜默的屹立在那裏,一旦這個巨大的兵俑方陣中藏了一個人,那麼想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小七,你能感受到...除兵俑以外其餘的氣息嗎?」我壓低了聲音,看着小七問。
在遇到徐正淳後,小七一直都以隱身的姿態跟着我,表現的極其安靜,就算進入古墓後,小七也只是坐在我的肩膀上,蹬着一雙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四處亂看。
此刻,當小七聽到我的詢問後便搖了搖頭,說道:「這裏的氣息太繁雜了,出了屍氣和陰煞之氣外,還有死氣...這些氣息因為在古墓內淤積了上千年,導致極其濃郁,且它們交織在一起,幾乎將其餘的所有氣息都給掩蓋了,我幾乎什麼都感應不到。」
聞言,我的臉色愈發的凝重。
小七對於炁的感應極其敏銳,我之所以帶着小七,就是為了起到一個預警,和尋找蛛絲馬跡的作用。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向對炁敏銳的小七,此刻竟然也鼻子失靈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心念一動,一對暗金色的雙持便自我背後展開。
隨後,我縱身一躍,整個人自甬道一躍而出,直奔下方的徐年俯衝而去。
我向下俯衝的速度極快,只是眨眼間,整個人便穩穩噹噹的落在了點將台上。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登上那輛戰車,而是眯着眼睛,將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群靜默的兵俑上。
「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小七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我眼睛都要看花了,他們怎麼長得都一樣啊。」
我聞言沒有吭聲,而是慢慢轉過了身子,看向了徐年。
待離的近了,我立馬就看清了徐年身上的諸多細節。
就看到,此時的徐年耷拉着腦袋,整個人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而在他的臉上,還被人用鮮血化上了一個神秘的符文。
我湊近了仔細一看,隨即就發現這個符文我曾在劉伯溫所著的屍衣經上看到過,乃是古代密宗獻祭時所使用的。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有人要把徐年給獻祭掉?但...那人在獻祭誰?」我一臉的驚愕。
但緊接着,我忽然就心頭一跳,因為我已經想明白這是要獻祭誰了。
這座古墓中所有沉睡着的兵俑,想要提前復甦,就需要大量的氣血來滋補他們沉睡着的神魂和肉身,而徐年臉上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