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賠錢貨,是不是你偷了老子的東西!」
屋子內傳出了中年男人的怒罵聲,與之一起傳出的,還有碗碟摔碎的聲音。
「說話。」男人的聲音內滿是怒火,且他似乎喝了酒,口齒都有些不清晰了。
「師姐...」
小男孩躲在豬圈裏,一臉無助的看着屋子的方向,咬着嘴唇在低聲抽泣着。
說實話,在看到這個男孩的模樣後,我真的很難將這個一臉無助的男孩和那個極惡之徒聯繫到一起。
實在是,童年的他和成年後的他,差別太大了,看起來就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但我知道,此刻的他,只不過是心底的惡還沒有被催發出來罷了,一旦他心底的惡被催發出來,那麼,他就會真正的變為惡天象。
畢竟,他可是出生在聚惡棺中的。
這時,就聽一聲尖叫傳出,我心頭一震,急忙走到了窗邊,透過窗戶向屋內看去。
這一看之下,我頓時神色微變。
「這個變態,人渣...」連小七都有些看不過去了,氣沖沖的想要打開窗戶衝進去。
只不過,她伸出的小手卻什麼都沒抓到,仿佛空氣一般,直接從窗戶上穿過。
「這只是惡天象塵封在心底的記憶,被殺生邪佛的無間鬼蜮給具象化出來的罷了。」我淡淡的說。
「那就是說,眼前的這一幕...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小七有些憤怒的問。
「嗯。」我點了點頭。
這時,又是一聲尖叫傳出,緊接着,就聽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出:「你個賠錢貨,你早已都要嫁出去伺候男人,老子養了你十八年,還不如先讓老子過過癮。」
「不要,不要...」女人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力,而中年男子卻不管不顧,此時的他,哪裏有半分師父該有的樣子,徹徹底底的一個畜生罷了。
下一刻,就聽『嘩啦』一聲脆響傳出,我定睛看去,隨即就看到,竟然是女孩一把抓起了旁邊的空酒瓶,狠狠的砸在了中年男人的腦袋上。
這一下,砸的中年男人一愣,眼底滿是愕然的神色,緊接着,他的眼底便燃燒起了熊熊怒火,他的臉色,也變的愈發猙獰。
「你敢打我?還反了你了!」隨着話音落下,男人竟從桌子上摸起了一把殺豬刀,在女人驚恐的注視下,對着女人的臉狠狠的砍了下去。
「呀...」
一聲尖叫,瞬間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賤東西,不要打擾老子喝酒的興致,滾遠點!」中年男人『呸』了一聲,隨即扔掉了手中的殺豬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繼續喝了起來。
至於女孩,卻是滿臉血跡,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那一刀,直接在她的臉頰上開了一條大口子,傷口順着鼻樑,一直橫貫到嘴角。
「這個女孩...就是那晚偷走了紫龍珠,最後被我斬下了一隻手的女人!」
那晚,鐵軍帶着紫龍珠來找我,卻沒料到半路竟然把紫龍珠給丟了,最後,通過層層篩查,才將目標給定在了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
而那個女人,在卸妝後有一個極其明顯的特徵,那便是臉上有一道傷疤。
剛才,在我看到這個女孩之際,我就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眼熟,但此刻的女孩畢竟還年輕,並沒有成熟後,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風塵氣,所以我並沒有把兩個女人往一起聯想,只以為這個男人收了不止一位女徒弟。
但現在看來,這個女孩,應該就是被我斬斷手腕的女人,她臉上的那道疤痕,就是正好的作證。
不過我萬萬沒想到,這疤痕,竟然是這麼產生的。
男人喝了一會酒之後,便一摔酒杯,直接將一旁默默抽泣的女孩給拉了起來,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而有了之前的慘痛教訓,這一次女孩並沒有抵抗,也沒有發出絲毫的尖叫聲,此時的她,就仿佛一個已經失去了靈魂的布偶一般,任憑中年油膩男人擺佈。
「喂,你快看。」小七忽然拽了拽我的衣領,隨即又指了指另外一扇窗戶。
我轉頭看去,隨即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