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間。
謝同舉劉瑞郭宣三人萬萬沒有料到自己這輩子還能有與如此高貴的貴人同坐一桌的時候!
這令他們在興奮的同時也緊張極了。
他們都是商人。
莫要看他們表面風光,實際上依舊是社會最底層的人。
而這兩位
一個竟然是寧國的四公主!
另一個不知其來路,但僅僅是攝政王枕邊人這一身份,就足以令他們無法仰視。
他們本要行跪拜之禮,卻被那不知其名的娘娘給阻止了。
「就吃個飯而已,哪來那麼多的規矩?」
蕭包子大喇喇擺了擺手,就這麼坐在了桌子前。
寧楚楚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四公主,雖說當了這麼些日子的土匪頭子,可要是正經起來,她骨子裏的素養依舊在不知覺間流露了出來。
她伸手一引:「諸位,咱家辰安想來大家尚不太了解。」
「他這個人呀,從來就沒有這麼些規矩的,往後若是有了機會你們見到了他便會知曉。」
「陳老,您請上坐!」
「諸位,大家便隨意坐吧。」
陳丁卯哪裏敢!
在陳氏家族便有着森嚴的規矩,何況是在兩位娘娘的面前。
他連忙躬身,小意的說道:「小老兒不敢請、請娘娘上坐,小老兒有幸能與兩位娘娘同席,這已是小老兒莫大的福分了!」
寧楚楚略一沉吟,沒再矯情,坐在了上位。
陳丁卯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寧楚楚的下首。
謝同舉三人這也才敢欠身依次而坐。
蕭包子不懂得這樣的應酬,寧楚楚這時候表現出了她公主的風範。
「陳老,你老人家不遠千里來到這臨水城想來也不是來遊玩的,可是有什麼好的生意?」
陳丁卯拱了拱手:
「不瞞二位娘娘,小老兒此來臨水城其意有三。」
「這第一嘛,便是來看看這位謝同舉謝老弟。」
「這些年我潁州陳氏的茶葉,通過謝老弟的經營在這臨水城算是小有了一些名氣,小老兒便尋思這生意是不是能夠做的更大一些。」
「比如能在江南道有一席之地,或者能在京都玉京城去試試。」
「這第二嘛攝政王在幽州新建了一座燕京城,雖說而今還僅僅只有一道城牆,但小老兒以為攝政王此舉定有更深的意思,便尋思過些日子再去燕京城那地方看看。」
「燕京城所處之位置與大荒國相接,而從當下形勢看來,咱們寧國最大的隱患便是大荒國了!」
「小老兒便斗膽揣測了一下」
陳丁卯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又道:
「小老兒以為,攝政王恐怕有遷都之意!」
他這話一出,寧楚楚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而謝同舉三人則大吃了一驚。
周同舉這時連忙問了一嘴:
「陳公,玉京城去歲就有傳言,說攝政王極有可能遷都去長樂城」
「而今的長樂城已比以往繁華了許多!」
「就我所知,單單這江南道,便有很多的商人去了長樂城,在長樂城裏購置了房產也派去了族中子弟」
「幽州北漠道的幽州最為荒涼,既然與大荒國接壤,便也最不安全。」
「攝政王遷都至燕京城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陳丁卯一捋長須,扭頭看向了謝同舉,也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也在長樂城置業了?」
謝同舉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這不尋思長樂城是未來的都城,距離玉京城也很近,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在長樂城經商理應是最好的地方。」
陳丁卯點了點頭,「你這想法是對的!」
謝同舉又問道:「可如果攝政王真將都城遷去了燕京那長樂城豈不是就會荒敝了?」
陳丁卯沉吟三息,說道:「莫去想那麼多,這麼大的事,僅僅是老夫的猜測罷了!」
他也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