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這樣,還有盛如月的隨身老爺爺。
當時在安水山秘境裏,余老對她動手前,盛汐居然完全沒想起來他的存在。
這麼重要的金手指,全文都跟着盛如月,她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不對勁。
「大師兄,有什麼法術能更改人的記憶嗎?」盛汐問。
修真界一切皆有可能,淵羨點了點頭:「有。」
「那能探查出一個人的記憶有沒有被更改嗎?」盛汐又問。
「若是修為足夠高,應該能探查出一二痕跡。」
見盛汐神色不好,淵羨有些不安,「小師妹,你問這個幹什麼?」
盛汐捂住腦袋,苦惱地說:「我在想我的記憶是不是被篡改過。」
「什麼情況?」章魚哥從靈獸袋裏鑽出來,謹慎地盯着盛汐的腦袋。
盛汐小聲說:「有些我原本完全沒有印象的事,在見到某個引子後,會突然想起一段與之有關的記憶。」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穿越的後遺症。
還是說這個世界存在一定規則,不許她記住原文全部的內容,只在需要的時候才讓她會意起來。
淵羨想得更深一層:「前輩,這會和小師妹道心上的缺口有關嗎?」
章魚哥說不好這事,抬手往盛汐眉心一點,細細去感應她體內有無其他修士留下的痕跡。
然而一無所獲。
「小師妹,你都想起來些什麼呀?」言澈好奇地問。
盛汐想了想,決定跟師兄們說實話:「在上次看到東南靈界的封印後,我想起你以自身為引子,設下大陣,破開封印。」
言澈歪頭抓了下自己圓圓的熊貓耳朵:「你上次不是讓我別這麼做嗎?」
盛汐:「你是為了盛如月這麼做的。」
言澈:「???」
他整隻熊都不大好:「我為什麼要為了盛如月去死!」
盛汐想起他在原文中不值錢的樣,心口就疼:「因為傻吧。」
蕭離洛哈哈大笑:「三師兄,你還總說我沒腦子,你這個有腦子的符修,怎麼被騙得這麼慘?」
盛汐沒放過他:「五師兄,你更慘,你是被坑得最可憐的一個。」
「從認識盛如月開始,你就在為她燃燒壽元,幫她各種奪寶。一身劍術,就好像是為她學的一樣。」
「自己根基被毀、此生修為止步金丹初期,最後為了幫盛如月斷後,客死異鄉。」
蕭離洛呆滯。
呂想安慰他:「雖然你失去了壽元和性命,但盛如月獲得了靈寶。」
四師兄學壞了。
盛汐給他拉警鐘:「你送了盛如月好多好多法器,最後被盛如月用你送給她的法器打死了。」
呂想震驚:「白送的?沒收錢嗎?」
盛汐點頭。
呂想痛苦地捂住胸口:「那我不是血虧上千萬靈石?光是想想就好難受!」
溫哲明覺得他關注錯重點了,忽然想到三個師弟都那麼慘,自己沒攔着他們嗎?
「小師妹,那我呢?」溫哲明問。
盛汐:「你成了盛如月的移動煉丹爐,她要什麼丹藥,你就給什麼。最後為了給盛如月煉藥,以自己為藥引,跳入煉丹爐中,以身殉藥。」
溫哲明:「」感覺自己像個智障。
五個炮灰師兄對視一眼,紛紛看向淵羨,仿佛看着宗門最後的希望。
「大師兄對盛如月心硬如鐵,一定沒對她言聽計從吧?」呂想問。
在盛如月控制淵羨缺失的那一竅後,淵羨已經是她的傀儡了,讓殺誰殺誰、讓搶誰搶誰,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盛汐沒出聲,只是萬分不忍地看着淵羨。
淵羨懂了,直接問重點:「我怎麼死的?」
不愧是大師兄,覺悟就是高。
現在淵羨是魔族的秘密還沒有拆穿,盛汐委婉地說:「她發現了你的秘密,公佈之後,你被迫逃回老家。最後被盛如月殺掉立威。」
淵羨一點就通,自然明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