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盤外的人雖然聽不到盛汐幾人的聲音,但能看到他們的神態。
盛如月猜到問心宗這幫人肯定在說什麼秘密,對看守自己的落楓宗長老說:「長老,盛汐肯定在策反歸長老,您不能不管。」
落楓宗長老蹙眉望去,問心宗一幫人有說有笑,完全不像是在看守嫌疑犯。
他思索片刻,喊來其餘幾宗長老商議。
怕盛汐真的叛變,還把歸長老策反,一名合歡宗長老笑盈盈地走過去,禮貌敲門:「可以把陣法關掉嗎?」
瞥見她身後還有別宗長老的目光,歸長老猜到他們的目的,關掉陣法。
合歡宗長老就這麼不走了,笑盈盈地坐下來,取出茶盞等物,邀歸長老品茶。
無雙宗和落楓宗那邊亦是如此。
除了有本宗長老守着自己宗門的親傳,還有別宗長老一起監視,避免護短。
靈舟很快飛到無雙宗。
盛汐第一次來無雙宗,還沒進入無雙宗山門,就能感受到不遠處的山巒間傳來的道道劍意。
她低下頭去,看見筆直光滑的峭壁上,無數把飛劍從不同的方向刺入其中。
一些鍊氣期弟子正小心翼翼地利用這些沒入山體半截的長劍攀爬,從山下上來。
這條由無數飛劍組成的「小路」最上首,就是無雙宗的山門。
「你們無雙宗的弟子為什麼要走這種路自虐?」蕭離洛不解地問。
夏鳴山每次看見這條路,就會想起自己鍊氣期時的悲慘經歷:「這叫劍門關,是回宗門唯一的路。」
同為劍修的薛非晨感到震驚:「為什麼要弄這種路?就不能修一條普通的山路嗎?」
「你知道修一條普通山路要多少錢嗎?」柴蔚幽幽地問。
薛非晨不知道,但他知道貧窮的滋味。
他沉默了。
怕友宗對自家宗門產生誤會,陸燼琰努力為無雙宗挽尊:「只要學會御劍,就可以御劍而歸,不用再徒手攀爬。」
夏鳴山充滿怨念地說:「如果不會御劍,就只能握着峭壁上的飛劍,一步步徒手攀爬。」
說到「不會御劍」,所有人都看向了盛汐。
盛汐無所畏懼:「我飛行法器多。」
除淵羨以外的劍修們都留下了貧窮的淚水。
他們正說着,峭壁上有一名鍊氣三層的弟子力氣耗盡,沒能握住頭頂的劍柄,直直往下落去。
劍門關頓時響起他悽厲至極的嘶吼:「我的靈石!!!」
什麼情況?
無雙宗這幫弟子已經要錢不要命了嗎?
盛汐顧不上多想,立刻就要去救人。
山腳下突然湧起兩道靈力,無雙宗的兩名築基弟子御劍而起,將墜落的鍊氣弟子接住,平穩帶回山腳。
盛汐鬆了口氣:「這是專門的救援隊嗎?」
章七無比幽怨地說:「是宗門安排輪值的內門弟子。被救一次就得從山腳開始重新攀爬,還得出一百塊下品靈石的救命費!」
一百下品靈石的救命費不算很貴,但對無雙宗弟子來說簡直要了老命。
看章七師兄弟幾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差,就知道他們鍊氣期時,肯定沒少出救命費。
不過,這個劍門關也是有好處的。
弟子每一步,都要經歷數道劍意的洗禮,相當於是多了一次感悟劍道的機會。
從山腳攀爬至山頂,劍意逐漸加深,墜落風險逐漸變大,但攀劍弟子的感悟也越深。
無雙宗弟子各個能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來源於此。
無雙宗的山門是兩柄高聳入雲的石劍,石劍並排而立,組成門的痕跡。
劍門關不禁飛,靈舟越過峭壁之上辛苦攀爬的數名弟子,穿過宗門大陣,駛入無雙宗。
不像問心宗青山綠水,風景優美,也不像落楓宗亭台樓閣,猶如雲端仙境,無雙宗的風格非常樸實。
連綿山脈到處都是被劍勢肆虐過的痕跡,好端端的山被人從中劈開兩半,形成的峽谷中正長出細密的雜草。
原本應該尖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