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先祖在夢境中見到了什麼?」盛汐問。
嚴倩道:「先祖說他疑似見到一名身受重傷的大乘期仙尊。」
「那名仙尊長什麼模樣?」盛汐問。
嚴倩搖搖頭:「仙尊似乎有護體靈氣或別的東西遮掩身形,先祖沒能看清仙尊的臉,只能看到仙尊渾身都是血。」
「仙尊看先祖身上沒有怨氣,知道他是良善之輩,給了他一絲大乘期的規則之力。隨後仙尊羽化,先祖便醒了。」
淵羨不解:「為何要給他規則之力?」
嚴倩不懂:「我不知道。從先祖拿到創世夢,到我大婚之前,上萬年時間裏,都沒有人能使用創世夢。」
創世夢的溫暖與柔軟,像極了剛剛盛汐在梧桐樹洞內所感受到的氣息。
嚴倩的身子越來越透明,她催促淵羨,「這裏馬上就要塌陷,兩位請離開吧。」
盛汐疼得動不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淵羨朝虛空劈開一劍,抱起她往外走。
嚴倩目送兩人離開,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得真誠而悲涼:「謝謝你們幫我報仇。」
透過空間裂縫,她能看到外面的蔥鬱山林。
那是她曾經生活的世界。
這麼多年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真實的世界,也是最後一次。
盛汐感受着指尖殘留的些許溫暖,忽然靈光一閃:「盛汐規則:嚴倩不用魂飛魄散,可以跟我們一起離開。」
指尖的溫暖消失,盛汐身上亮起一陣金色光芒,以她為圓心,四散擴開。
光芒籠罩到嚴倩身上,她半透明的身軀一下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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