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查看情況的是李有礦手下的管事,兩名金丹修士。
兩人的外貌都在三十歲左右,板着一張臉,戒備地打量着盛汐幾人:「你們是你什麼人?」
「我們是李公子雇來的修士。」盛汐上前一步,取出李多福給的通行令,恭敬送上。
兩名管事掃了眼盛汐手上的令牌,謹慎地沒有去接:「哪個李公子?」
「李多福公子。我們兄弟幾個在懸賞堂找活干,李公子見我是體修,便僱傭我過來開礦。」
盛汐一本正經地編着求職經歷,把李多福賣得乾乾淨淨。
修真界的礦石開採難度高,不僅會消耗修士的靈力,對體力要求也很高。
這算是體修為數不多的優勢。
李有礦就李多福這一個兒子,礦場的確有部分事宜交由李多福打理。
但管事並未輕易相信盛汐的話,而是走到一邊,取出通訊玉牌。
這不是想去找李有礦請示,就是想找李多福求證。
盛汐趕緊給李多金使了個眼色。
不用她再多說什麼,李多金便悄無聲息地退到眾人身後。
問心宗師兄妹自覺地站成一排,擋住他的身影。
言澈不着痕跡地佈置下一個隔音陣法,免得李多金說話的聲音被外人聽到。
呂想遞給李多金一個法器,確保李多金在跟李多福通話之時用的還是自己原本的聲音,而非吃丹藥更改後的糙漢音。
李多福跟他們分開後,應該都密切注意着他們的動靜。
李多金的通訊剛撥過去,便被接通了。
玉牌中傳來李多福迫不及待的聲音:「怎麼樣?」
「我們在入口被攔下了,管事正在查驗我們的身份。」李多金道。
李多福狐疑:「我不是給了你們通行令,怎麼還會被攔下?」
「管事多疑,他們如果找你求證,你記得幫我們說話。」李多金囑咐。
李多福在無人看見的小黑屋裏連連搖頭。
他是瞞着爹把這幾個人送進礦場的,怎麼可能幫他們作證?
盛汐提醒他:「李公子,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如果暴露,你也逃不了。」
李多福忙撇清關係:「誰跟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我是清白的!」
「礦場的位置是你說的,通行令也是你給的,你說你清白,誰信呀?」
「你爹現在變得奇奇怪怪,你說他收拾我們的時候,會不會連你一起收拾?」
盛汐連着兩個問題砸下去,一下把李多福干沉默了。
雖然不願接受,但不得不承認盛汐說得很對。
李多福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最要緊的是查清楚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儘快讓爹恢復正常。
要想做好這件事,首先就是要幫盛汐順利混進礦場。
李多福勉強說服自己,問盛汐:「你想讓我跟管事說什麼?」
「我跟管事說我們是你推薦來挖礦的」盛汐火速跟李多福對口供。
李多福罵罵咧咧:「讓你別說是我給的令牌,你扭頭就把我賣了?你不道義!」
盛汐深沉嘆息:「這是必要的犧牲。」
如果有別的辦法,她也不想這麼快就暴露李多福。
偏偏他們一進來就被管事發現了,只能拉虎皮扯大旗。
說出李多福,是目前的最優解。
李多福發完火,也想到了這一層。
他有些害怕,若是李有礦知道此事與他有關,收拾他怎麼辦?
時間有限,雙方對完口供之後便很快結束通訊。
不遠處的管事一臉嚴肅望着通訊玉牌,不一會兒面露喜色,恭恭敬敬地對着玉牌說了什麼。
很快,他結束了通訊,再次望向盛汐等人時,眼中的戒備少了不少,沖看守盛汐的另一名管事點了點頭。
後者伸手接過盛汐的通行令,確認無誤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不知道公子跟你們說了多少,但既然來了,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