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松遠氣得罵人:「你拉我進來幹什麼?」
「好東西要跟朋友分享。」盛汐一本正經地說。
「放屁!你分明就是想拉我下水!」胡松遠躲開攻向自己的泥潭鱷,顧不上再跟盛汐囉嗦,召喚出一頭青頭雕攻向從沼澤中躍起的泥潭鱷。
盛汐看得雙眼發光:「道友,你的靈獸袋裏似乎寶貝很多的樣子。」
「我們御獸宗最多的就是靈獸。」胡松遠驕傲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心生惡寒,飛出一段距離,遠離盛汐,「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盛汐很受傷:「我都把這麼好的地方分享給你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真是太讓我傷心了。哼,不跟你玩了。」
什麼幼稚發言?
胡松遠面露不屑,正要嘲諷誰要跟她玩,就見盛汐往自己身上貼了張匿蹤符,往上飛去。
匿蹤符是用來隱藏氣息的高階符籙,胡松遠雖然能看到盛汐,但在泥潭鱷眼中,盛汐就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個固定物而已,沒有捕獵的價值。
沼澤因為自帶禁錮之力,能夠飛起的高度有限,到達極限後,無論使用什麼法器都無法繼續上升。
盛汐坐在筋斗雲上,漂浮在所能達到的最高點,掏出一團毛線球,悠閒地織起毛衣。
胡松遠驚呆:「你織什麼毛衣!」
「穿的毛衣呀。這是大師兄給我的雪山羊羊絨,特別暖和。冬天只需要穿這麼薄薄一件,就不會冷了呢。」
誰想知道她織毛衣的材料是什麼?
而且雪山羊是元嬰期妖獸,煉器時只需要放入一小撮雪山羊羊絨,就能極好的拓展法力的延伸性,盛汐居然只拿來織毛衣?
簡直暴殄天物!
胡松遠氣炸:「知不知道我們現在什麼處境?別織了,快下來把這些泥潭鱷都殺了!只要把鱷王找出來,我們就能出去。」
「我不,你傷了我的心,我還沒原諒你呢,不想跟你玩。」盛汐傲嬌極了,動作熟練地織起毛衣,絲毫不理會下方被泥潭鱷追得狼狽逃竄的胡松遠。
胡松遠咬牙瞪了她一眼,試圖飛到與盛汐同樣的高度。然而在尚有一段距離時,他便感覺到了阻力。
一張阻攔符在空中顯形,盛汐封住了他上升的通道。
胡松遠命令青頭雕攻擊符籙,又被佈置在附近的爆炸符擊退。
他氣惱不已:「盛汐,你別太自私!匿蹤符有時間限制,一旦失效,泥潭鱷立刻就會攻擊你。我若是出事,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
盛汐撐着下巴,無所謂地望着他:「胡少宗主,我很好奇誒,身為金丹期的你,為什麼不直接用威壓鎮住下面這些築基期的泥潭鱷呢?」
胡松遠比泥潭鱷高了一個大境界,哪怕自身不是戰鬥型修士,也能用威壓碾壓這些泥潭鱷。
可他非但沒有這麼做,就連派出來的靈獸最高也才築基後期,這就很有問題了。
胡松遠望着膠着的戰況,咬牙道:「一旦我釋放出金丹期威壓,會驚動鱷王。」
打敗鱷王就能解除沼澤的禁錮,但胡松遠卻不敢驚動鱷王。
盛汐眯起眼睛,猜到真相:「鱷王其實是元嬰期?」
胡松遠踹開飛到自己面前的泥潭鱷,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現在只有我們聯手,才有一線生機。盛汐,你若是願意下來解決這些泥潭鱷,等鱷王現身,禁錮結界出現一絲鬆動之時,我可以帶你出去。」
盛汐才不信胡松遠會這麼好心,估計是看中了她的匿蹤符,想搶她的須彌戒。
元嬰期的鱷王雖然難對付,但盛汐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金鐲子,完全不在怕的:「你加油哦,我會給你提供除了幫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胡松遠氣惱,甩出金丹修士的法力攻擊盛汐,都被盛汐提前啟動的防具擋住。
沼澤中死去的泥潭鱷越來越多,按這個趨勢,鱷王早晚會被驚動。
胡松遠原本想多留些靈力,等鱷王出現時,讓盛汐當炮灰。她身上法器多,哪怕修為不夠,應當也能抵抗一陣,這就夠他逃脫了。
奈何盛汐油鹽不進,就是不上當。
現在他的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