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洛的聲音很快消失在門口,呂想連忙衝進去找他,但已經晚了。
賭.場在外面看着只有三間門面大小,裏面卻格外大。
賭.場裏面到處都擠滿了人,又隔絕神識探知,呂想找了幾圈,愣是沒找到蕭離洛。
呂想雖然不懂賭錢,但是他總覺得以蕭離洛的臉黑程度,不把自己虧得壓在這裏做人質都算燒高香了。
「這裏該怎麼找人?」呂想問薛非晨。
薛非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站在賭.場門口乾什麼?這不是你們落楓宗的產業嗎?」呂想問。
薛非晨再次搖頭。
呂想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又滿臉尷尬的模樣,忽然靈光一閃:「你該不會也是這裏的賭徒吧?」
薛非晨這模樣,很明顯還是那種賭輸了的賭徒。
「你輸了多少靈石?」呂想問。
薛非晨遲疑片刻:「我身上就只有一百塊上品靈石,都輸了。」
一百塊上品靈石,對普通修士來說是一筆巨款,但呂想是個有錢的器修,這點錢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那還好。」他剛要鬆一口氣,又聽薛非晨說:「我想翻本,賭.場主動借了我一筆錢,讓我繼續玩。現在我倒欠賭.場五萬上品靈石。」
呂想:「」
這麼多錢都夠讓蕭離洛修五次靈劍了!
不行,他得趕緊把這個倒霉蛋找回來。
不然的話,盛汐這次分給蕭離洛的戰利品都得被他在賭.場裏輸完。
這個賭.場一共有三層,每一層都很大,而且擠滿了人。
為了防止作弊,賭.場不許任何人用神識交流。
他們如果想在這裏找人,就像普通的凡人那樣,只能從每一張賭.桌里挨個找過去。
看呂想眼生,遲遲沒有坐下來賭錢的意思,賭.場的人很快注意到了他。
一名金丹修士笑盈盈地走過來:「這位道友,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嗎?」
呂想點點頭,滿臉都是乖寶寶的模樣。
金丹修士笑得親切和藹:「那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你看看喜歡哪個。這是比大小,玩法非常簡單,每人六個骰子,約好比大比小,看誰搖出來的骰子更大或更小,誰就贏了。」
看呂想聽得認真,他將賭.桌旁邊的人撥開,自然而然地將呂想帶到一張椅子前坐下,遞給他骰子和骰盅:「道友,你要比大還是比小?」
呂想蹭一下坐起來:「我不玩這個,我是來找人的。」
「不急,玩完這一把,我就帶你去找人。我在這裏朋友多,肯定能幫你把人找到。」金丹修士說着再次想要來搭呂想的肩。
呂想側身躲過,從須彌戒中掏出一個傀儡戰士,老實巴交的臉上格外嚴肅:「我說了我不賭,走開,不要妨礙我找人。」
他這個傀儡戰士隱隱透出元嬰期的威壓,金丹修士面露懼意,不敢再讓堅持讓呂想坐下來賭博,只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您請您請」
呂想哼了他一聲,收起自己的傀儡戰士,繼續往前去找人。
中途不斷有賭.場的人來邀請呂想下場玩一玩,都被呂想態度堅決地拒絕了。
薛非晨看得又是羨慕又是後悔。
他當時怎麼臉皮那麼薄,對方一說他就同意了呢?
這一同意他就坐在了賭.桌前,等回神的時候,身上就又多了一筆債。
剛剛要不是呂想態度堅決地拒絕了對方,薛非晨都沒意識到對方已經開始引誘呂想賭博了。
他怕自己再被這幫人誘惑着坐到賭.桌前,打定主意牢牢跟着呂想,絕不讓自己再變成賭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賭.場這幫人使壞,還是蕭離洛真的倒霉,呂想從門口的第一張桌子開始找起,一直找到三樓最裏面的最後一張桌子,才找到了蕭離洛。
這會兒蕭離洛又輸了一把,已經回神了,正罵罵咧咧地打算走人:「什麼坑爹玩意兒?薛非晨個王八蛋肯定是在騙我!這玩意兒哪能掙錢?」
旁邊立刻就有金丹修士笑着勸他:「下一把就贏了